路上碰到吴家出来搜寻他们的人,福顺看着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吴安山心底嘀咕,还没想好怎么问话,旁边跟随的衙役就上来驱赶他们,

    “滚开,别挡道,耽搁了我们钟先生的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吴家将他以野种的罪名逐出家门,自此以后,他同吴家便只剩下不共戴天的仇恨,自然也不会再姓吴,他便姓了他娘的姓氏,改姓钟,自此,他便是幕僚钟筹。

    对于衙役的无礼跋扈,福顺无力反抗,只能带着人垂着头往路边站,等着他们过去,才回府禀报。

    福顺回府之后先去了承章院,把路上遇到吴安山的事说了。

    现在吴府的人都知道的府里的风向变了,新的家主可比原先的家主和气大方,脚该往那边站,还用人教吗?

    对于福顺出门办事回来先去承章院回禀,大家也都认为是理所应当,没有人会跑到吴成祥的院子通风报信触霉头。

    吴海对于吴安山的事还有府里下人的反应并没有奇怪,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

    吴成祥在听到吴安山进了县衙做幕僚后,顾不得别的,直接冲到承章院,看见吴海就道:

    “海儿,吴安山那个孽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吴海点头,他唯恐吴成祥一个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遂笑的安抚道:

    “父亲放心,等过些日子,天暖和了,我就带你去京城。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待在府里,喂喂鱼,养养花,过几天轻松日子,外面的事都交给儿子。”

    吴成祥听的点头,“好,海儿,家里家外都交给你了,正好我这几天都没好好陪陪我的鱼,我先去了,都这会儿了,今天鱼还没喂呢!”

    吴成祥念叨着往回走,差点与跑着进门的小厮撞上。

    吴海上前一把扶住吴成祥道:“父亲,您没事吧?”

    这几天的担惊受怕,殚精竭虑,夜不能寐让吴成祥精神有些恍惚,要是依着他以前的脾气,这个小厮今天指定逃不了一顿打。

    可是这会儿他只是摇了摇头,便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小厮逃过一顿打,擦擦额头的冷汗跪倒在吴海跟前道:“家主,你快去看看吧,那几个家主又来了,还有那帮土匪,又聚到大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