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山缓了一会儿,抓着钟氏的手道:“娘,我们还有多少银钱?”

    钟氏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要用钱吗?”

    吴安山看着还懵懂的钟氏,低头一笑,“娘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吴家怕是容不下我们了,我们得早做打算!”

    钟氏不可置信,“不至于吧,那可是你爹,你可是吴家的儿子!”

    吴安山惨笑一声,“大哥不也是爹的儿子吗?”

    钟氏这才想起往事,当年那么简单的一个局,吴成祥因为看到儿子和小妾衣冠不整的样子,觉得恶心,甚至连这件事是真是假都没问,直接将中了秀才的长子除族,何其狠心呢!

    想到如今自己儿子给吴家带来的祸事,钟氏心底冰凉一片,吴成祥怕是会下手了。

    钟氏慌张道:“那怎么办?我们逃吗?”

    吴安山沉吟一会儿道:

    “娘,先静观其变,爹,呸,那个老东西总不会亲手杀了我们,我猜,他为了自己不受牵连,定会将我们除族。娘你把家里的金银先拢一拢,我安排人放到妥帖可靠的地方,若是我们真被除族,也不至于生活没有着落。”

    钟氏听的连连点头,“山儿你说的有理,我这便回去整理,你等着我。”

    车家兄弟离了吴家门前,就近寻了家客栈,包下整个后院住下,俩弟兄关起门来商量道:

    “老五,给吴家添堵好添,那给县令可怎么添堵呢?”

    车老五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好法子,他冲院子里大喊一声,“老鼠精,你给我滚过来!”

    瘦小干巴的老鼠精赶紧跑了过来,躬身道:“两位当家找小的有事?”

    车老五把兄弟俩的愁事一说,老鼠精眼珠一转道:“这个好办,小事一桩,小的这便去做,两位当家就等着好消息吧!”

    老鼠精正事不行,那些阴沟里的腌臜事,他办的最是得心应手。

    而且老鼠精武功平平,可唯独轻功好的很,早年曾立志做个名扬江湖的采花大盗。

    可第一次出手就被人抓了,打了个半死被扔到乱葬岗,幸好被过路的车家兄弟救了。

    自此,便跟在车家兄弟身边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