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已经把那块石碑砸断,他似乎还不满意,正在狠命地敲打那些碎块儿。

    程雅远远看着他抡大锤的那个狠劲儿,心说,这莫不是把石碑当成我了吧,小样儿,我这石碑可花了不少银子呢,哪能白让你练大锤!

    要说还得是吴海会办事啊,挑的这个石碑滚圆滚圆的,足有两人抱还粗,黑莲已经砸的气喘吁吁了,才砸碎了一半。

    靠近走了几步,程雅便发现了不对劲。黑莲的脸黑中透红,还反射着亮光,尤其是眼睛,跟暗夜荒山野岭出现的饿狼似的。

    程雅问吴海,“他这是怎么了?”

    “啊?”吴海一愣,看了黑莲一眼,猛吸了一口气,惊诧道:“司主的意思是他不正常?”

    吴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如大梦初醒般靠近程雅道:“司主的意思难道是说,他被人动了手脚?可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环视周围,所有的人都因黑莲的暴躁远离,无人敢靠近三尺之内。

    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看热闹,人头挤挤,看不出异样。

    吴海在旁边说,起初有人阻止黑莲,却险些被他用大锤打中,因此大家都远远躲开了,再不敢靠前。

    黑莲的虎口已经被震裂出血,血随着他的动作撒在石头上,又淹没在飞扬的石屑中。

    程雅暗嘱,若是再这样下去,黑莲怕是要废了,他现在气血逆行,已经有了走火入魔之兆,他若是死了或疯了,那还有些未解之谜要去找谁,据说那个白莲心思缜密诡谲,恐怕更难对付。

    思忖之间,程雅已经出手,将他敲晕过去。伸手把脉,发现他的气血不止是逆行,简直就是乱窜啊,这是着了什么道了,下手这么黑。

    今日那薛大夫正好有空,也恰好就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一看黑莲被敲晕,赶忙上前,把脉,喂药,扎针,一阵收拾,黑莲踏实睡过去。

    薛大夫忙活完后,招呼几个人过来抬起黑莲送了回去。

    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程雅对吴海说,“去查查,昨天都有谁接触过黑莲?”

    吴海领命而去。

    程雅这会儿才有空打量新落成的茅房,大约是为了快点完工,茅房的房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茅草。

    竹林茅屋,倒是蛮有意境的。只是茅屋前那些碎落的石块影响了整体的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