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恩的名字,俩兄弟悲痛忐忑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尤其是吕兵,他年龄小,脸上的愤恨更加明显。

    吕军很快恢复脸色,“徐恩之前跟父亲是好兄弟,这几年来往的少了。”

    “奥,为什么,是有什么矛盾吗?”

    吕军手里拿着茶杯掂量着回话,吕兵直接道:“他就是个无赖,混蛋!”

    给兄弟俩添了点茶,程雅问道:“小兄弟说来听听。”

    吕兵看了眼大哥,见大哥轻轻摇头,只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吕军替他答道:“大人,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一提,免得污了大人的耳朵。”

    程雅“奥”了一声,摇头叹息道:“即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何至于下如此杀手,一刀毙命,可是利落的狠呢!”

    兄弟俩全都呆住,愣怔过后,吕兵哭道:“大人,你说是徐恩杀了俺爹,这怎么可能,”

    说着,他又抓着吕军的胳膊道:“大哥,你说句话啊,是徐恩杀了爹吗?”

    吕军也是满眼不可置信,吕兵见他没有回应,恐惧的手脚发抖,自言自语道:“是他,一定是他,他那次喝醉酒就说过,咱爹落了他的面子,他往让咱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定是他。”

    “你爹怎么落了他的面子,以至于他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程雅在旁问道。

    吕兵刚想答话,吕军一把抓住吕兵的手,“二弟冷静一下,那不过是酒后的醉话,做不得数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俺们还是赶紧带爹回家,让他入土为安!”

    吕兵茫然的看了看吕军,又看看程雅,咬紧牙关低下了头。

    吕军拉着吕兵站起身,对程雅道:“还请大人允许俺们兄弟去看看俺爹。”

    程雅笑道:“你爹枉死,还要背上细作的罪名。身为人子,你觉得他能入土为安吗?你可知道,一旦你爹细作的罪名坐实,你们一家都会受牵连,男的轻则去挖矿,重则处死,女的要被卖去肮脏的地方,永不能赎,这样你们还觉得他能入土为安吗?”

    几句话吓得兄弟俩跪在当地,浑身战栗,冷汗直冒,吕军哆嗦着道:“这怎么可能,董伯伯说了,只要让俺爹入土为安,就人死账消,是连累不到家里的。”

    “看来你们对律法了解的太少了,你们可以在街上随便拉一个读过律法书的人问问,便知道我没有一句虚言,”

    程雅摇头道,人呢,还是得多读书,要不然,被卖了还得感恩戴德的帮人数钱呢!

    吕军一下蹲坐在地上,吕兵抓住大哥的手道:“大哥,我们不能让爹背这个冤枉,更不能害了家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