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嗐”了一声,“无妨,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记得我爹娘长什么模样了,也就谈不上伤心了。来,我们干一杯,有缘结识两位,程某也很是高兴!”

    喝完酒,李初拉住程雅的袖子道:“程公子,你就安心在大京待着,你放心,有我们兄弟在,在大京保你过得安稳!”

    程雅感动的回握住李初的手,“能结识两位是我的运气,放心,我一向与人为善,也会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的。”

    未时过半,他们几人才从饭馆出来,程雅已经喝的醉眼朦胧,她出门时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被守在门口的小柳赶紧扶住,“公子,你没事吧,我扶您回去。”

    程雅大着舌头道:“我没事,小柳,遇到这两位兄弟,我今日喝的高兴。”

    李初看着程雅走路都不稳了,忙说道:“程公子,我们还赶了马车,先送你回去吧!”

    “这多麻烦呢!”程雅揉着发胀脑袋道。

    时允之笑道:“一点都不麻烦,程公子请!”

    程雅做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脚步踉跄的上了马车,她靠在马车壁上,接过时允之递来的茶水一口喝下,才慢慢道:“程某酒量浅,今日失态了,还望两位公子莫怪。”

    时允之道:“无妨,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

    时允之说着话,又递给程雅一杯茶道:“之前,听说寒山寺里出了大事,空远方丈被人射杀,可是真的?”

    程雅接过茶水道:“当然是真的,空远师伯当场就圆寂了,当真让人痛心!哎!”

    程雅暗嘱,空远这个老滑头,居然借着这个事辞了方丈的差事,去看守后山的藏经阁,顺便精研佛经去了。

    “那程公子怎么没留在山上参加空远大师的身后法事?”时允之似无意的问道。

    程雅心道,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她垂下眼眸,声音飘忽的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有所相,皆是虚妄!皆是虚妄!”

    说着,程雅还转过头去,在脸上抹了一把。

    李初埋怨的看了时允之一眼,“表哥,白水巷拐快到了吧?”

    时允之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道:“快了,转过这条街就到了。”

    一时大家都没有在说话,到了客栈所在的巷子口,李初看着狭窄的巷子道:“程公子,你就住在这里边,这也太破了吧!”

    程雅喝了两杯浓茶,清醒了几分道:“不瞒两位,我这次出来带的银钱不多,我又花的随意了些,这要是再不省着点,恐怕就无以为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