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下两次,手腕上的血并未流出多少,可是他已经能明确的感受到他的手腕再也使不上力了。

    费氏一直被粗鲁的按在地上,她先是见着儿子被敲碎膝盖,又见着儿子的手筋儿被挑,她既震惊又错愕,震惊这人如此大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而错愕她的儿子是真的毁了。

    一时间气急攻心,脑袋重重的搭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而此时的伍志高除了呼痛之外,已经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了。

    孔管事将吕湄抱起,朝院门口走去,路过蝶依身边时,蝶依耸了耸眉,赞道:够狠,够辣,厉害。

    因为吕湄的脚踝受了伤,孔管事抱着吕湄走得很快,他的随从也快速跟上去。

    蝶依站在院门口,看着周围站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也是,适才伍家人院子里的动静那么大,特别是伍志高叫得鬼哭狼嚎,四下的邻里不可能没听到。

    蝶依临行前吩咐了一句,“人还活着呢,诸位之中若谁与这里面的母子交情不浅,就帮忙请个大夫。”

    ……

    孔管事没直接将吕湄往商号带,而是就近找了间医馆。

    大夫撩开裙裾一检查,发现脚踝伤得很重,又肿又紫。

    孔管事瞧着心里发酸,看着吕湄的目光连呼吸都在颤。

    “很痛吧,你且忍忍,大夫已经在开药了。”

    吕湄轻轻摇头,柔声道:“不痛。”

    “都肿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痛?你要是痛就喊出来,或者你打我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孔管事尽量用他所知道的释痛方法安慰吕湄。

    没想到吕湄说,“你在这里陪着我,我真的没那么痛。”

    刚才还在伍家院儿里喊打喊杀的男人,这会儿听了吕湄的话,耳根子立即就红了。

    吕湄见状,也羞臊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