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跟那位仁兄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下,“喀嚓”咬掉半颗糖葫芦,“看我作甚?我又没拿你荷包。”

    这时,有叫声此起彼伏扬起,“我荷包呢?”

    “诶呀我钱袋也不见啦!”

    “怎么回事?谁偷我钱了。”

    “快去报官啊!光天化日这也实在大胆。”

    玉琳琅连忙伸手摸摸自己斜挎在身的编织袋,从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掂掂分量。

    还好还好,琳琅这一包百十来个铜板都在呢。

    她顺手将荷包挂在腰间拍了拍。

    已有人匆匆跑去隔壁街京兆府衙门报案,剩下几人则满头大汗低头乱找。

    推来挤去间,众人渐渐散场,这下可把一个捧着木盆讨要银钱的侏儒给急坏了。

    他快步上前拉住一位仁兄的袍子,尖声尖气叫道:“客官,客官们,看完得先付钱再走啊。”

    众人一听要钱,脚下生风溜得更快。

    玉琳琅身旁那位仁兄气汹汹吼了声,“特娘滴还好意思要钱?你们一群贼窝吧,不然老子的银袋怎不翼而飞?”

    “就是就是,看这几人长得怪模怪样奇形怪状的,一瞧就不是上京人士,干脆把他们抓起来扭送京兆府衙门。让大老爷们好好审问审问,看是不是他们偷的钱袋。”

    玉琳琅忙往后退了几步,避开汹涌人潮。

    捧着木盆的侏儒,气得眼睛发红,“谁是小偷?谁,谁偷你们钱袋了?我们凭本事卖艺吃饭,刚才您巴掌拍得最响,笑得最欢,怎连几枚铜钱都付不起?”

    那侏儒在前排走了一圈,见没人理会,索性走到玉琳琅面前伸手讨要。

    玉琳琅一瞧也急了,“他们看这么久都不付钱,我才挤进来看两眼,就要我给钱?咋滴,我瞧着这么像冤大头?”

    旁边那位掉了钱袋的仁兄哈哈大笑点头帮她说话,“就是,人家才看几眼,都不知道你们演了个啥,就伸手要钱,也太过了!”

    侏儒把空空荡荡的木盆往地上一摔,嚎叫出声,“你们都欺负人啊!看完表演不给钱啊。你们京城人就这样欺负外来人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