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郡王淡淡说道,“断案是玉狐断的,验尸也是玉狐验的,揭露真凶与黄金案匪徒也是玉狐揭的,他二人充其量只是带了张嘴。”

    皇帝有点想笑了,但他依然威严地问二人,“带张嘴是为何意?”

    沐世子面无表情接口,“遇到危险光会叫玉狐大人救命。”

    大太监赶紧把皇帝手里的茶盏捧过来,免得他呛到自己……

    皇帝有些啼笑皆非,“他二人在魏州府也很多年了吧,你们觉着他们为官如何?”

    “一塌糊涂。”世子淡淡评价。

    “颇为昏庸。”平康郡王中肯直言。

    大太监默默擦擦脑门上的汗,连忙招呼几个小太监退出门外。

    皇帝表情差点没能稳住。

    他放在魏州府锻炼多年的官员,如今刚召回京,就给人评的一铜板不值。

    “可朕看陆熙文先前递回的折子说,这玉刺史协调灾民还是有功的。”

    “只能说大多都是沾了她家姑娘的光。”

    皇帝一时竟来了点听八卦的精神,“不妨详细说说?”

    于是,沐世子便捡了些重要内容回禀皇帝,包括玉刺史家姑娘如何抗灾救民,如何布施义诊。

    玉守道是如何如何坐享其成,其为人是多么多么昏聩无脑,许多政策告示,都是陆熙文手把手教,恨不得亲自上阵给他拟定云云。

    平康郡王默默看了沐世子一眼。

    多狠啊,平时他认为女人爱嚼舌根就罢了,没想到朗月清风孤高傲雪的世子,也会在皇帝面前进谗……

    当然,心底觉着沐淮之狠是一回事,却也并不妨碍平康郡王半路跟着一起插刀子。

    玉守道若得知今日小书房之事,恐怕会哭晕在茅厕。

    他是招了多大孽,才惹来这二人在皇帝面前一番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