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他朗声说道,“臣洪华筹,弹劾刑部侍郎汪增作风不端道德败坏,且私下收受贿赂若干!现有弹劾书一封,望陛下过目。”

    满朝群臣们抽了抽嘴角,一言难尽盯着这出列的老头。

    来了来了,御史大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又来了……

    一二四五六皇子们,默默望了洪老大人一眼,又抬头看看他们家父皇。

    果然瞧见御座上的皇帝,一手捂着脑壳,眼皮都跟着跳了跳,想必心情很是无奈。

    满朝文武当中,最慌的当属刑部侍郎汪增。

    其他人都能吃瓜看热闹,汪增却吓的立时跳起,捏着笏板惊声叫道,“陛下!臣冤枉。”

    “冤什么冤枉?”老古板御史大人眼一瞪胡子一吹,“汪大人还是稍安勿躁,待陛下看过老臣的弹劾书再说吧。”

    福德笑捏着小兰花指,颠吧颠吧跑下台阶,取过洪大人手中折子,一路小跑到皇帝身旁。

    汪增提心吊胆望着皇帝翻开那本弹劾奏折,还从里面抽出几张明显有些年头的黄纸,暗道不妙。

    皇帝冷着脸速速浏览过一遍看向汪增。

    汪增忙把头低垂下去,匍匐在地叩首,“陛下明鉴,微臣万不敢收受什么贿赂,这都是洪大人毫无依据的指证。”

    皇帝握拳咳嗽几声,眸光冷冷落在他身上,“你可认识那黄金案匪首之一祝家班班主?”

    汪增忙抬起头,眼泪哗哗淌下来,“陛下,微臣怎么可能认识……”

    “汪大人还是想清楚再说。”沐昭微微垂眸淡淡出声,“匪首祝班主已交出属于你的部分账册内容。上面清晰写着你在晋州做官时,何年何月何日去他那寻欢作乐。”

    “此外,你在晋州为官时,与当地乡绅富户沆瀣一气为祸乡邻多年,这些皆有迹可循。”

    洪华筹拱手,一脸肃容,“陛下,汪大人行为不端贪爱幼女,且曾经收受过晋州各大富商贿赂。一名刑部官员,本身便其身不正,如何能带动我大齐推行律令?”

    “还望陛下将汪大人一案发予大理寺彻查清楚。”

    皇帝“碰”一声将那封折子重重拍在案几上,“汪增,你有何话说?”

    汪增满头冷汗滚滚而下,一张脸堪比死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