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要不然我也不会上来。”

    人走了,林溪有些失落。

    那人一开始就像是在寻找,看到那副画时神色怆然中夹杂着一丝欣喜,显然就是失而复得后的情绪。

    林溪拉着张昌霖走到一边,“张爷爷,您就告诉嘛,我是梁如惠女士唯一的后人,我想知道我小姨的画被谁收藏了这不为过吧?”

    张昌霖叹了口气,“哎,你说的有道理,要说这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只是他还没有正式上任,所以有点敏感而已。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沈家那小子已经见过他了。那人是我们东江省的下一任书记,许博闻。”

    “许博闻”三个字,让林溪立马想到了“一溏波纹”这个雅号。

    京中高干,名字中有“波纹”的谐音字,林溪脑子里瞬间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张脸。

    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原来他长那样!

    林溪的心里仿佛被一座沉重的钟笼罩,钟锥慢而钝地撞击一下,在胸腔里嗡嗡震鸣。

    “小溪?”

    张昌霖看她走神,叫了她两声。

    “欸,张爷爷,他怎么会要我小姨的画?”

    “就说他很喜欢青绿山水,一眼就看上了。”张昌霖提起画又开始心疼地摇头,“哎,我收藏了二十多年的画,如惠就给我留了这么一幅。”

    老人心疼地是画,而她揪心的是父女对面不相识。

    渣爹,竟然好意思来到申城,这会儿装什么情深,还想睹物思人不成?

    从闲云艺术馆出来,已经四点。

    这个时间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林溪心烦也不知道该带宋哲去哪儿。

    孙淼淼看出了她的异常,这会儿主动担下了地主的职责,“偶像,接下来你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要让我说的话,我倒是想去你们学校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