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武刚睡醒,走出客房,就看见有一个小黄门等在这里了。还是一个熟人,之前两次去宣诏的都是他。只是刘武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反正每次来都是好酒好菜招待,走的时候也是送上丰厚的礼品。

    “哎哟喂,我的州牧大人呀!你可算是起来了。小人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昨天圣上就要小的过来传唤,可是小的在驿站这些地方都找遍了,蔡议郎那边小的也去打听过了,也没有找到州牧大人的身影。这可把小的急坏了,好在今天听从了张大人的建议,才跑到这里来了。没想到的是……”那小黄门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后面还想说啥,又看见典韦在那里瞪着眼,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嗯,我知道了,辛苦公公了!”刘武点点头说道,还送上一笔辛苦费,被小黄门直接收进了衣袖里。

    随后,刘武收拾妥当,跟着小黄门一起去了嘉德殿。这里是刘宏开始亲政的地方,也是他最后死去的地方,就好像形成了一个轮回。

    进入嘉德殿,刘宏的“父”张让和“母”赵忠都在,两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双方把持着朝政,把灵帝掌握在股掌之间。

    看见两人进来,刘宏看向了台下的刘武,见是一个身姿挺拔,宛如白杨般笔直,英俊的面容如雕刻般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自信,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少年。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充满了力量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和自信。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在他身上,阳刚与霸气完美融合,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的气质犹如猛虎,威严而又充满力量。又如猎豹,敏捷而又果敢。

    刘宏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刘武的长相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观。果然是有他们老刘家的血脉传承的,和自己年轻时一样俊朗。很是高兴的对着刘武摆摆手说道:“你就是兴国?过来坐吧!听说你还是汉室宗亲靖王之后,不知道现在到第几辈了?”

    旁边的小黄门赶紧搬来凳子给刘武坐下,张让和赵忠也是在打量着刘武,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见到真人。

    刘武也在看着刘宏,他久居高位,掌握着极大的权力,举手投足间还流露出霸气。然而,过度的纵欲却让他的身体逐渐虚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眉宇间隐隐浮现出几道黑线,仿佛是纵欲过度的印记。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他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吃力而缓慢,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曾经的威严与气势也在纵欲的侵蚀下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虚弱与颓废。

    “兴国正是靖王之后,只是……”刘武想说我是你叔叔辈的,但是看刘虞那种爱面子的神情,刘宏应该也是如此。因此没有说下去,反而是把族谱拿了出来,让旁边的小黄门帮忙递了上去。

    刘宏也是一愣,见刘武没说,也是把族谱打开查看起来,随后放下,又看看刘武,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刘武目不斜视的看着地面,不显得那么尴尬。

    “你们先下去吧!朕想和虎威将军单独聊聊!”沉默了一会儿,刘宏的声音在寂静的嘉德殿里突然响起。

    “陛下,这……”赵忠和张让都是一愣,这和他们想的剧本不一样呀!以往都是他们接待完大臣,然后才会禀报给刘宏的。偶尔外臣见到刘宏,他们也是要在场的,今天居然让他们回避,难道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再看看刘武,他也是一脸懵圈的模样,显然也不知道陛下会单独留下他,那就可以排除刘武对陛下说了些什么的话。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两人相互看了看,还想在挣扎下。

    “朕让你们先下去!”刘宏此时阴沉着脸,难得的硬气了一次,让他有了初次掌权时的那种感觉。

    “是,陛下。奴婢这就下去!”张让和赵忠赶紧弯身,见刘宏发怒,不敢再造次。俗话说老虎虽老,虎威尚存,刘宏的突然发怒,让他们心底发寒,仿佛今天才认识刘宏一样。

    待他们都下去后,刘宏看着刘武,身体放松下来,还咳嗽了两声。随后问道:“是不是很意外,和外面的传闻不一样?”

    “陛下,外面怎么说的,兴国不敢参与理论。”刘武站起来抱抱拳说道。刘宏今天确实让他看到了一丝不一样。本来他还以为刘宏会在其他地方接见他,甚至做好了欣赏现场直播的准备。据说,此时后宫的宫女们都是穿开裆裤的,方便刘宏随时淫乐。

    再者,还有说法,刘宏因为出身关系,热衷于买田地建房,最后买田建房的事搞一阵子没兴趣了,他又下令在后宫仿造街市,把从民间搜括来的奇珍异宝在里面出售。安排宫女和嫔妃扮做买卖的商贩和游客。街市办得很热闹,有茶馆、酒馆、商铺等,里面有卖唱的、有耍杂技的.....刘宏兴致勃勃地每天游走其间,或四处闲逛,或去喝酒听曲,或到店铺和店主讨价还价。他甚至还用驴子驾车,自己亲自握鞭驾车在街上奔跑。这事传到民间,引起一股效仿潮。

    之后就是卖官卖爵了,还专门在西园开了一个买卖官位的交易所。大致来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官员上任之前,必须先交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官位价钱。一搞就是10年,到现在都还在盛行,当初刘武的那个县令,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