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郎中虽不如宫中御医,但普通的头疼脑热还是能治的,再加上唐玥乃习武之人,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娇弱小姐,慢慢调养两日,这热总算是退下去了,朱文琅也算松了口气。

    眼见唐玥让佩儿准备水,知她又要梳洗,这诊铺又十分狭小,朱文琅便拉着上官灵一道出门,二人随意到镇东头野外走一走,闲聊一会。

    “朱兄,这唐姑娘眼看着慢慢好转,朱兄这回也可放下些心了。”

    “什么叫我放心啊?我只是看这臭丫头独自行走江湖挺可怜的,木头你可别想歪了。”朱文琅急忙分辩。

    “呵呵,小弟也没说什么呀?什么叫我想歪了?”上官灵难得狡黠地调侃一下朱文琅。

    “嘿!木头,还给我下套子呢?想说什么直说,别藏着掖着的。”朱文琅一瞪眼

    “朱兄,别装了,就这两日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说老实话,朱兄你是不是对唐玥姑娘心有所属?”上官灵换了一种正式的口气。

    “没,没有!哪儿的事?就那臭丫头?哈哈,木头,你看这中原的秋景也还不错啊,一马平川的,要不咱俩赛一把,看看谁的轻功厉害?”朱文琅故意指点前方远处的一棵大树,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也懒得和他无聊地比赛轻功。

    在上官世家的时候他便见过朱文琅的轻功,上官沐听朱文琅说起韦一笑的名字,惊叹不已,直说朱文琅遇上了好机缘,有这江湖上轻功绝顶的“青翼蝠王”教他轻功,实是福缘不小,上官灵知道自己不是朱文琅的对手。

    只是这上官沐虽在江湖中听说过“青翼蝠王”的鼎鼎大名,但却并未有缘结识过,因此朱文琅从他那也打听不到韦一笑的什么轶事,只知道他是当年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

    只不知为何,大明开朝之后几年,朝廷下令封禁明教,明教弟子要么退教,要么便退回明教在西域的总坛光明顶去了,中原大地上,便极少再有自称明教弟子的江湖人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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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瞎逛闲聊半晌,估摸着唐玥应已梳洗完毕,便往回转。

    谁知两人回到诊铺,却见屋中空空,唐玥和唐佩儿两人已悄然离去,只留下桌上一张开方子的纸,上边写了四个娟秀的字:我走了,玥。

    朱文琅忙冲到院后的马厩,果见两人的马也已被牵走,马厩中空空的只剩下他和上官灵的两匹马在喷着鼻息互相蹭着脑袋。

    朱文琅转身便朝门外跑,才跑出几丈,忽又停住,半晌,又回转着慢慢往回走进屋中。

    “朱兄,怎么了?怎么不追了?”上官灵讶道。

    “追什么追?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事,看见她们我还烦呢,只求别再给我扎针断蹬子什么的,就算我烧了高香了。”朱文琅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

    上官灵默然,一会又突然道:“我问过佩儿姑娘了,她们从唐门出来游历江湖已经大半年了,没有听说过二伯遇害的事。”

    朱文琅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撇撇嘴:“她一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大事?问也白问,我就没问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