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带兵打仗是这样,我瞧都察院也是一样,说到底还是刘齐恒驭下不严,管事不利。”萧辰道,“我瞧也别等着他们参我,改天有空我先把他给参了。”

    “其实刘齐恒大人倒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胆子小,没主意,也不愿意得罪人,结果却把人都得罪了,所以他做都御史的话,其实并不合适……萧大人,我这话也就是跟你说,出去我可不认昂!”赵煜道。

    “你说的很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又要做都御史,又要做老好人,结果公事也耽误了,交情也湮灭了……子玉你觉得他做礼部尚书行不行?”萧辰忽然问道。

    “我记得刘齐恒大人当年是状元及第,后来又点了翰林,做过翰林学士,还曾在东宫做过一阵子的太子少保,只因当时太子不喜欢他,才又到了都察院……他做礼部尚书的话,资历是尽够了。”赵煜跟萧辰说话,就毫无顾忌,直言不讳。

    “那我回头跟宣平王说说,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萧辰口气天大。

    “萧大人,恕我直言,皇上既然点了你学政主考,那你在礼部若没有个身份的话就也不大方便……若你能做礼部尚书的话,岂不是更好?”赵煜实实在在的说。

    “你看我像是能做礼部尚书的摸样吗?”萧辰冲赵煜伸舌头,挤眼睛的做了个鬼脸。

    “能。”赵煜道,“萧大人你当世英才,国之栋梁,做礼部尚书那是绰绰有余,只可惜我职微言轻,否则必然跟皇上保举你……实则我瞧皇上的意思,似乎也又让你做礼部尚书的打算,没有当众宣布,也许就是留给宣平王做这个人情?”

    “哎呀呀你这个赵子玉,说出来的话我都害怕!”萧辰听的直咧嘴,“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这话?”

    “跟你萧大人我什么话都敢说。”赵煜却是认真的,“明儿去见宣平王时,若他下问,我也是这么说!”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礼部尚书,我是做不了的,只因我不是进士出身。”萧辰道,“皇上已经给我开了很多先例,但礼部这个例却也不能开,别说皇上没打算让我做礼部尚书,就算有这个意思,我也必须要拼死的辞。”

    该张扬的时候,萧辰很高调,该收敛的时候,他比谁都低调。

    “唉……瞧的出来皇上真是很痛心,两个王爷闹成这样,礼部侍郎程友文又……礼崩乐坏,莫过如此啊!”赵煜是真的忧国忧民忧君王。

    “所以皇上才让咱们秘密调查……本来这事儿是我牵头,现在有了宣平王,就可以将这个担子转移到他身上了。”萧辰道。

    “啊?萧大人你是说这事儿要告知宣平王吗?”赵煜大为惊讶。

    这是皇上派给咱们的秘密差事,事关重大,让一个毛头小子参与进来都不应该,还让他担这个重担他担的起来吗他?若是出了差错,咱们全都跟着倒霉,他自己也倒霉啊。

    “不但要告知,还要听他的吩咐来做事,当然如果他没什么吩咐的话,咱们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萧辰道。

    “哦……我明白了,萧大人你的意思是将来这个案子告破,就算是宣平王爷的功劳?”赵煜是真的明白了。

    “怎么你还想要贪功吗?”萧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