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飞最硬不硬,骨头硬不硬?”萧辰道。

    “这家伙是条汉子,嘴硬骨头也硬!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我之前抓过他,但却是几个小案子,我也没太计较就把他放了,不过这次他犯的是人命官司,而且还又有人证又有物证的,抓他的时候在他身上还搜出了一些赃物,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之下,他也不想要皮肉受苦,直接全都招供了。”陈明道。

    “噢?他人现在你这儿还是转刑部了?”萧辰便即来了兴趣。

    “还在这儿呢,这两天抓的人太多,也来不及交接,不过案子都审完了,他也画押了……”陈明道,“老大你问这个做什么?”

    “找个合适的人顶包。”萧辰跟陈明就也不必隐瞒。

    “顶包?什么案子?卧槽的不会是……”陈明蓦然警觉,登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不会是要顶包王安邦的案子吧?

    “你猜的没错,就是此案。”萧辰道,“怎么你小子还害怕了?”

    “我不是怕,是很怕!”陈明咧嘴道,“王安邦这么天大的案子,岂能随便找一个凶手就能应付过去的?老大你这么办太儿戏了一点吧!”

    “呵呵,有时候你看着是天大的事情,其实就是鸡毛蒜皮,一个举重若轻就能搞定,有时候你觉着是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却其实比天还大。”萧辰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先带我去瞧瞧那位李飞再说。”

    “陈老大,我的案子不是结了?你又来作甚?”监牢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精瘦汉子瞧着陈明咧嘴笑,“还是这就要正式过堂,砍头去也?恁么地倒也痛快。”

    “闭住你的鸟嘴吧!”陈明道,“侯爷在此,赶紧跪拜。”

    “侯爷?”李飞闻言一愣,随即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道,“莫不是燕云候萧辰萧侯爷?”

    “你倒认得我?”萧辰亲手将他扶起,坐下笑道,“怎么我没见过你啊?”

    “小人草莽之辈,可也无缘得见侯爷。”李飞笑道,“只是咱们大周总共也只有两位侯爷,一位是朱啸川,一位就是你萧侯爷,但朱侯爷都五十多岁的人,胡子一大把,可也没有萧侯爷你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因此知道是你。”

    “你家里可也还有什么牵挂没有?”萧辰问道。

    “若是别个甚或陈老大这么问,小人也是打死不会说的。”李云道,“但萧侯爷你问,小人可也不敢隐瞒,家人是没有了,但却是有那么一个相好的小寡妇……小人惹了人命,死而无憾,只是心中多少牵挂这个女子,呵呵,可也让侯爷见笑。”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怎么会见笑的?”萧辰道,“既然你心里牵挂她,那死前可也想要见她一面不的?”

    “你看侯爷说的话,怎么不想啊?昨晚上做梦还想来着!”李飞道,“倒也并非是床上那点事儿,主要是她跟我相好一场,我却没能给她留下个什么,这心里多少难过些子,早知今日,之前给她留下些银两细软也好……”

    “特么的你小子早干什么去了?你盗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就没想着给她点吗?”陈明道。

    “那些都是赃物啊,怎么敢给她?没得让她受连累!盗来的东西卖出去可也剩不下几个银子,都拿来吃酒赌钱逛窑子了……”李飞道,“其实她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只以为是个做小生意的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