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血河拿着饭来房间和碎梦一起用膳,给碎梦带了新衣服——黑色的偏紧身的衣服,腿环,束腰,黑色小高跟,甚至附带了一支木剑。碎梦惊叹血河的细心,又默默的想,这个跟比起之前那个低了一公分,这样他就没有八尺了。啧,好烦。

    碎梦闲不住,穿好衣服就拿起剑训练。尽管是木剑,也舞出了绚丽的剑花,不似亡命的刺客,倒像是谁家的翩翩公子。

    傍晚,碎梦练剑也累了,倚在桌边直接对着茶壶喝了一口凉茶。屋子没那么严丝合缝,空气能流通,也能隐约看见外面夕阳的余晖。碎梦眉眼弯弯,走到窗前悄悄打开一条小缝,前面有其他的庭室挡着,夕阳只得拼劲了全力,才能让这美人得以窥见一丝美景,以取得佳人一笑。

    碎梦欣赏了一会夕阳,又关上窗户回了内室。总是知道这里是血河寝殿最里面的房间,血河也保证了不会有人来,但他也应该小心点。毕竟血河的计划也能帮着他,他也愿意去谨慎些。

    酉时末,血河才拿着食盒回了房间。

    “暗卫刺探到的情报有点复杂,耽误了时间,不好意思。”

    他端着食盒走到案牍前,整理好案牍上的杂物,然后唤碎梦来吃饭。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将军府的厨子也没有外面的手艺,只能做些粗茶淡饭,你若有偏爱的菜品,尽管告诉我,我出去寻厨子。”

    “不必。”碎梦咬着筷子,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菜色,实在是挑不出不足,“我只是俘虏,将军无需为我费心。”

    “那怎么行!你可不是什么俘虏,你对这次计划有用,能除皇帝身边最大的一个毒瘤,应当是贵客才对!”

    “哦?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呃......暂时还没有。”

    碎梦看出血河的窘迫,笑了一下继续吃饭。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废子,翻不出什么波澜,血河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至于他为什么要安心,这就要问血河了。碎梦看着连吃饭都在懊恼的血河,真情实意的怀疑了一下,这么傻怎么当的将军。

    是夜,血河收拾好食盒送出了,应付了管家让他好好吃饭不要在寝殿里凑合的唠叨,再三嘱咐不要收拾他的房间之后,火速回了房间。

    碎梦有点犹豫。睡觉这事吧,好办,床很大够两个大男人一起睡,但也不好办,万一血河习惯自己睡的话,他就得打地铺。至于自己为什么昨天在床上,碎梦认为是血河发疯之后良心大发,把他抱上了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碎梦回到案牍前,找了笔墨随便写点东西打发时间,等血河回来看他的态度行事。

    血河累了一天,刚平定了西凉的战事,本以为回来享清福,例行公事的早朝不说,还碰上了这么一个刺客,背后的千丝万缕还得他忙着解决,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回房间就扑上了床。

    “床板好硬啊—”血河拉长腔调,想引来碎梦一瞥,碎梦手下没停,“将军若睡的不舒服,可以出去叫管家来垫上软垫,我自会回避。”

    “那你觉得这床硬度怎么样?”

    “尚可,不过这床只将军一人睡,无需过问我。”

    “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起睡?”血河抱着被子坐起来,一副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