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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商羽那本书册确实被沈富带回了周庄,不过沈富与张士诚、卢忠两人搭伴从泉州府乘车走出数百里才想起此事,原因自是身边带着的那位惜花姑娘令他暂时忘却一切所致。

    沈富三天后在到达去往泰州与周庄的官道分界处,与张士诚两人分了手,带着惜花回奔周庄,这一回去,等他再见到张士诚时,两人中一位成了一位地道的奸商,一位则成为一方称王的豪雄。

    泉州府百姓最近感觉生活安逸许多,城中官兵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凶恶,好似回到数年前那般繁荣境况,刺桐港停靠的番邦船只日益增多,从中原各地而来的客商们也比往日里增多不少,这令百姓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而官学中那上万名学子,也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应试大考,这次大考过后,除去前往大都金殿面试,在泉州大考成绩优异者,还会被襄兰儿郡主选送入泉州府市舶司各路、县下辖机构就职,这种天大的机缘学子们自然是不肯放过。

    只是前些日子那名曾子逸刚做了一天外务使,在晚间去里弄三巷中时竟被两名泼皮混混杀死,前两日那两名泼皮混混在景阳门前午时三刻当众斩首示众,一时间也令城内学子们去里弄三巷的兴趣大减,而一些稍稍有些银钱地学子,甚至跑到城中十八家镖局中雇佣镖师来保护自己地安全。

    半个月后,商羽身上的外伤基本痊愈,只是由于前段时间失血过多,身子骨还有些发虚而已,不过已不耽误他行走起居。

    方才他被鲁氏家主鲁维轩叫去一次,嘉勉夸奖一番后便发给他一个府中的管事腰牌,还命鲁福这位管家为他取来新地管事衣物换上,这才命他随鲁福离开。

    穿戴一新的商羽感觉心情不错,随在鲁福身后边向采买管事掌管地院落而去,边向鲁财问道“鲁管家,二小姐在上次事情过后如何?是否受到过度惊吓?”

    “呵!你这奴才还算有心,总算还挂念着主子。都与你说起过,二小姐这次因为此事被老爷禁足一个月,当然还关在房间里。若不是你救了二小姐,你也不会年纪这么小便成为管事。不过你千万要记得,不可再与任何人提起二小姐出事的经过,否则立即就会被赶出府去,你可明白?”鲁福见商羽问起鲁宛,不由再度叮嘱他说道。

    “哦!我明白。”商羽立即答道,做为鲁府的下人,即便是管事一级也不能总是太过关心身在闺中的二小姐鲁宛,是以他问了一句也便不再想提及此事。

    “这采买管事的活计虽然不重,但府里所有物品都要经你的手安排妥当,包括饮食起居等一切,出了任何问题都要由你来负全责,喏!前面便是你的管事房,我早上便叫采买房的几名家丁在门前等候!你看,他们正在等你。”鲁福说话间与商羽走进侧院中,呶嘴示意商羽向前望去。

    商羽抬头望去,便看到六七名年纪从十多岁至三十岁不等的几名家丁候在管事房门前,这几人都在斜着眼望着商羽这位未成年的管事,直觉老爷好像是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会将采买管事的职务交给这样一个小孩子。

    实际上商羽的个子并不矮,距离成年人也只差了半个头高下,只是脸上那稚气未脱之像总会让人轻视而已。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位就是老爷新委任地采买房商管事!你们还不见礼?”鲁福对着候在门前的众家丁带着股威严说道。

    听到鲁福如此说,这几名家丁才稍稍弯下腰来向商羽勉强行了一礼,并且同声说道“见过商管事!”

    商羽哪里被人如此礼敬过,不由得慌忙说道“诸位兄弟不必多礼,以后还要诸位多多帮忙,才能将事情做好!”一应对话商羽还是懂得地,在仓库中做工时,那位管事待人甚是和善,他将那位管事的语气倒是学了个十足。

    “好,商管事,接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前任采买管事鲁财,等今日他与你交接后便会到前院礼宾房任职,以后你可要认真做好管事的工作,我还要去服侍老爷,就不陪你了!“鲁福说罢以眼神示意鲁财领商羽进去开始交接。

    商羽此时则拱拱手笑着说道“那商羽在此恭送管家!”

    鲁福心中暗笑道“十四岁的小书童,在商号中也只做了几天小学徒,等他当了管事便必定手忙脚乱,到时阿财还得被调回来,老爷啊!你这次让他当管事可真是有些玩笑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