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兄弟们!今日更新晚了些,家里招待了两拨亲属与朋友,所以才会如此!第一更,下一更将在午夜三点发出!)

    “商嫂,陆某与您说地全都是肺腑之言!此次商号主要内陆经营项目即将西迁,家主也将北迁!小羽将被我派出到扬州历练一年时间,您随家主乘船于两日后北上太仓,这样也好让小羽独立处理一切事项!您可应允?”陆绍北脸上带着僵硬地笑容说道。

    在他眼中看来,商梅氏为人不错,但她贪图小利、思维守旧等等举动却是陆绍北最为惧怕会影响到商羽地因素,若是让商羽单独处理事情会更好些,此次他不但要商羽护送鲁宛前去周庄,还欲顺便令商羽在路经泰州时察探张士诚此人是否真正急功好义,能否成为牵制义兵两位番邦万户的一支力量。

    接下来,便是令商羽进入扬州,以商羽地能力,必定会协助扬州府佟管事将扬州府商号管理得甚好,在这两天,陆绍北并未想告知商羽母子商兴之死,商队出了此等事情,委实大出他意料,那涉及到一件商盟到西域去取一项极为重要地物品,无论是从个人感情还是对商号来说,他都不能将此事在处理完毕前对任何人提起。

    商梅氏听后,脸色登时大变,坐在陆绍北桌案边的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陆先生!多谢您多年来对我们一家人的照顾,只是我答应过他爹,一定要照顾好他,小羽过了年也不过十五岁,我实在不放心,若是小羽随队出发!我这做母亲地希望能与他一同出行,还望先生答应!”

    陆绍北听后,不由无奈地说道“商嫂,此次泉州之事发生得很突然!商号不得不迁出此城,而且商兄所带商队也会在不久后直接到达太仓,您若是听从我的安排,便可与之相见!小羽在扬州也会在一年后返回太仓,到时自会相见!”这次谎言相骗,陆绍北心中很不舒坦。

    商兴已死,为了商羽这名爱徒地前途,他不得不做出这种残酷地决定,便是将来商兴之死令远在两地的母子如何伤痛,他也必须如此做。

    商羽在这两月间,以少年之身完成了许多经年大商都未能完成地事情,特别是那经略商筹之事,令陆绍北极为欣赏,而商羽那极强的术数能力,在一天内可以完成其他人数周才能完成地计算筹划,这一切令陆绍北极力培养商羽成为商盟中的中坚力量。

    此番修书已经发往扬州,在不久后商羽到达扬州后便会进入扬州府商号成为一名典当行主事,并在佟管事管理扬州府商号商道经营中可以起到帮衬地作用,在内陆贸易大城中,扬州府算是头甲,那将是商盟在未来经营方略地重中之重。

    “陆先生,这事情实在太突然了!您容我回去想想好么?”商梅氏一想到商羽那尚显幼稚地面容,便有些不舍,儿子最近在陆绍北的教化下转变确实很大,不但从一名仓库搬运货品地小伙计进入鲁府中,而且还成为了鲁府中的采买房管事,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

    这些日子来,儿子商羽与她见面地时间都很少,但每次回来都会用月钱为她买回许多东西,那都是她年轻时常用地东西,令她欣慰又心酸。

    商羽地变化实在很大,那种祖传地脾性似乎再抬头,夫君商兴在临走前曾经嘱咐于她“我商家之子不可再从商,这是我父亲当年临终之言!否则必有灾祸!玉聂,你切不可令小羽贪恋名利。你让他能在商号中做些小工便了,等我从西域回转,我们便举家至义军滁州一带,那里必将成为天下间最为安全之地。”

    想到这里,商梅氏才抬起头来望向陆绍北。

    陆绍北听后却是摇摇头,凝视着商梅氏说道“商嫂,小羽很有商道天份!仅凭此点他便可成为商号地处一方的管事,商兄若在也不会阻拦让孩子历练一番!”

    “稍后小羽便会前来见我,你所做地将会决定小羽是成为一位守在母亲身边的孩子,还是会成为驰骋商道地才子!小羽是商号此次总体经略地一部分,我希望你作为母亲不会成为阻碍这颗商道奇才发展地拌脚石。”陆绍北说到此处,脸色不由有些黯然起来。

    听到陆绍北如此说,商梅氏脸色变得十分不好,但又无法反驳,她便有千般理由,以她此刻地身份也不能说出商羽以及商兴父子的秘密。

    心中不由暗暗地想道“夫君始终念念不忘商盟一事,这十数年来一直与陆绍北相交莫逆,却并未吐露半句,我是否可以将他们的身份说出?”

    “商嫂,言尽于此!您既然不再说话,稍后小羽过来后,我会让他与你去道别!孩子终究会长大成人,何况此次也不过是分别一年,等扬州府经略之事稳定之后,我必调小羽至太仓任职,他此生之成就必将远高于商兄!”陆绍北见商梅氏无语,便如此说道。

    只是他在提起商兴时,心中不由再度黯然,将商兴的死讯隐瞒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商梅氏听后抬起头来说道“便照先生所说,不过等我至太仓,若与我夫君相见,便会前往扬州与我儿团聚,希望陆先生能应允。”她终究不能说出商羽与他父亲商兴的身份,只能无奈地答应陆绍北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