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若您教我修习武艺便好了,您为何不教我呢?难道仅仅因为我是女子,不适合修习铁衫门的技艺么?那我所学的商典只有一半,原来陆先生所用是商典中的另一半,商盟当年的风光不再,难道便是因为商典的不全?还是因为元廷入主中原,灭金屠宋所致?”襄兰儿眼中带着许多疑问怔在密室之中思索着,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鲁府之中,商羽上半身套着一副极重的铁架回到了采买房院中,四名家丁正在忙碌地从仓库中取出物品中,分别向府内各处送去。

    “哎!师傅给我找来的这位镖师洛毕擎真是严酷,居然让我背着这种东西,说能背到最后一种铁架时,能蹦得有两尺高便算有小成,这简直便是受罪啊。”商羽扶了扶被压得有些酸痛的肩膀想道。

    他身上这副铁架至少有近百斤重量,洛毕擎规定他只要是在府内便必须要穿戴着这件“刑具”,而且每天下午要到护院镖师那里蹦跳一个时辰,方才他做完账后,便去领回了这件刑具。

    洛毕擎给他的要求很简单,在十天后能背着这件“刑具”跳起两尺高,然后更换另一种,再过一旬后,也要能跳起两尺高,才算达到标准,然后最后一种达到两百斤地“刑具”再背上,之后能跳起两尺高,才会进行下一步锻炼。

    “这个方子给我,以我所学,这全是催发热力之药,对于锻炼很有好处!不过,我可有着更好的方子!”商羽手中正拿着一张写有药方的纸张。

    他此刻在心中不由想起刘兴宝所给的数中方子来,按那种方子的效果必定要比洛毕擎的要好上数倍,而且熬制的时间也短上许多。

    “这便是练习轻功地方法么,怎么与师尊那里的一些书籍中的不同呢?那些书中可是吃上点药便能飞天遁地,修成神佛!师尊说那都是传说,哎!传说若是真的便好了!”商羽毕竟是少年心情,发着牢骚再次揉了下肩膀,推开管事房,想要坐下休息一会。

    方才在洛毕擎那里跳了一个时辰,连半尺都没跳起,反倒是挨了一顿骂,不过那也算是一位师傅,商羽也只得忍耐,他也着实想将身体锻炼得强些,至少也要达到陆绍北要求的将逃跑地本事练习好。

    等商羽推开门,走进屋子中后,便有一人,带着尖锐地哭泣声跪着扑到了他脚前。

    “商管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您让我做牛做马都成,就是不要赶我出鲁府!我知道错了,求求您了!”此人脸上满是泪痕,身形瘦弱地抓着商羽的衣襟下摆苦苦哀求道,看其表情倒是甚为真诚。

    商羽定睛一看,此人鼻子上帖着一大块药布,仔细辨认才看出来是丁十七,心中不由一阵厌恶,但想及小四在鲁氏客栈对他说过的话,强自按下想要踢开此人的想法,立刻说道“丁十七,先到外面去帮那些伙计去送东西,稍后我再决定如何责罚你!”

    商羽心道“总不能他一认错我便原谅!若让他心服口服,我倒要想个法子才成!这丁十七对于城中所有集市都相当熟悉,将他赶出采买房也并非最佳选择,我在鲁府中不会久呆,未来我还要自己经商,绝不做人的奴才!这丁十七将来做管事也并非便不可行,总比那鲁福做管事要好些!”

    丁十七听到商羽命他去帮其他家丁搬东西,然后回来领责罚,立即便省悟到商羽是有心饶过他,不禁有些悔意丛生,他在陆绍北那里听到商羽采买的方式后,当时便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是跪着求陆绍北给他一条活路。

    当年他是孤儿,被鲁维轩的一房小妾收进府内做了名小厮,混了多年才到采买房家丁的地位,若是被赶出府去,顶多也只能做一个流浪汉,他体质瘦弱,便是到码头上去做苦力也是没有人肯用他的。

    陆绍北便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回来跪求商羽,并言明“若是小羽能原谅你,那说明他心地善良!希望你以后也能学会人。”

    如今商羽这番话说出来,丁十七心中的怨恨之情完全消散,就连鼻子仍旧存在地剧痛都忘在一边,跪在地上向商羽叩了个响头后说道“多谢商管事能不计前嫌,十七马上便去做工,然后等您责罚于我!”

    说完话,站起身来抹了一把泪带着感激地目光望了商羽一眼,转身便向外跑去。

    “小四义兄说得没错,师傅果然是如此安排,令我又有所得!”商羽看着丁十七出去,不由感叹地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