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不但从城中出来,而且还引兵而来,必定不会善罢干休,而此时他见赵清执剑向他逼来,立即吓得想后退而逃。

    “大胆奴才!居然临死还对郡主口出狂言!”赵清立时大怒,一脚踹在这名十户膝盖之上,待这名十户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时,立即挥动手中长剑,一剑便将这名十户的头砍了下来,鲜血四溅之下,那十名本来不发一言的十名虎字小队士兵立时恐惧地喊出声来。

    “百户大人,进入村中后,经过仔细盘查并未发现那两人踪迹,仅有这两匹马却被发现在村中人拴在这棵树旁!前面已派出两名士兵向通往山间地路上初步搜索过,但并未发现任何有人经过地痕迹!”一名十户人在百户马前躬身行礼说道。

    望着旁边拴在树上地两匹空马身上地血迹,搜捕未果地百户脸上露出了绝望地神色。

    “如果不能抓到人,那便是死罪,但这两匹马的确是那两名贼人所骑!”想到这里,这名百户转过脸来望着面前十多户村民聚集在面前,脸上现出一丝狞笑。

    “你们将方才乘骑这两匹马之人藏到何处去了?若是不肯交出他们,当以通贼论处!”这名百户大声喝道。

    “这位大人,我们这里只是山脚下地小村子,这两匹马真的不知是从何处而来,也许是他们的主人抛弃后跑到我们这里来的。”最为年长地老者九爷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不久前村中突然间跑来两匹健硕地军马,这本就让他们觉得有些惊异,村中九爷略微识得马性,便将这两匹马拴在村口,等待第二天送到附近地驿站中去,可不敢私自扣留军马。

    面对这些蒙元骑兵,可不比汉人兵士,他们杀起人来根本没有道理,数十年前乡村间娶妻,连新娘地初夜都要交给伍长,才能算得礼成,只是后来民间因此暴发无数起命案,近些年来才逐渐停止。

    李家村也是因此才在百年间,逐渐萧条,以至于像目前这样人丁稀少,因而再也没有军伍驻扎。

    “混账东西!”这名百户将手中长枪举起,瞬间便刺入九爷地咽喉处,在拔出枪时,他一脚便将这名年近七旬地老人踢飞出去,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撒向地面。

    “还有谁知道那两名贼子的消息?快说!”这名百户脸上带着凶厉之气藏嘶声吼问道,手中的长枪犹自向下滴着鲜血。

    “大人,您怎么能这样就杀了我们的九爷爷,他说得是实话,您不能冤枉我们,这两匹马我们根本不知是由何处跑来,但这可是军马,给我们天大的胆也不敢对您撒谎!”李婶虽然心中害怕极了,但村中除去九爷还有些胆色外,目前也就她还能面对官兵说出这番话来。

    对于九爷地死,她的心中也充满着愤怒,而且整个村子如果不是让这些官兵次次搜刮,也不会在百年间人口只剩不到十分之一。

    “不说是么?”这名百户脸色铁青地向身边地亲兵挥挥手,喝道“砍了!”

    李婶立即被两名兵丁按到地上,头立即被砍了下来,鲜血喷向天空,而那些村民中看到此景,立即有人喊道“元狗们,你们这样对待我们中原百姓!我们与你们拚了!”在这名村民呼喊之下,十多名老弱妇孺脸上显出悲愤之色,向围在他们身边的官兵发起了无力地攻击。

    这种没理由地杀戮,在中原地区不断上演,村民们根本就没见过两匹马的主人,但就是为这种理由,九爷与李婶已经被杀,村民们知道就算不拚斗也势必无法幸免,索性与这些官兵拚了,存在于心中对元廷多年的不满终于向外爆发出来。

    百年来,元兵根本就未曾将中原地区的平民当做过人,一直将他们当做为元廷产生财富地工具,直到数年前,大规模地义军起义事件出现,才令中原南部的元兵有所收敛。

    但札柯差所带领地这批军兵可是从北方草原带回来的精兵,在与西域驼伦部族的战斗中,取得过多次胜利,所以才会在战后被派到泉州来,一是得用精兵保卫这座钱袋重镇,二则是对他的战功予以奖励!做为脱脱丞相一系,他能得到这个肥缺自是并不出奇。

    “哈!原来这村中都是反贼,居然敢抵抗?”这名百户口立即大怒起来,不过他转瞬间眼中便忽然露出喜色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来啊!将这些反贼都给我砍了!”这名百户将长枪收起,从腰间取出腰刀,立即指挥着身边数十名官兵,怒声向无辜地村民们下达了格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