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野没想到,傅声的审判来得比预料中还要快。

    两日后。

    “不是你亲口保证陪审团那边你来想办法的吗?”

    走廊外,裴野等路过的人走远,这才将裴初拉到安全出口外,压着嗓子质问。

    一个小时前,他接到判决猫眼的消息,按照裴初给的地址赶来医院,却连傅声的影子都没见到,等着他的只有裴初。

    面对弟弟的诘问,裴初一如既往的平静。

    “知道我叫你来这里做什么吗?”裴初反问,“程序有变,不需要审判团介入了。”

    裴野一愣,下意识就往最坏的方向想:“要直接判刑?!”

    裴初嗤笑一声,看裴野的眼神有点怪:“要判早判了。好了,一会在现场,我不希望再出现上次那种局面,明白吗?”

    “什么现场——”

    裴初不等他,转身从出口拐回走廊里,裴野咬咬牙,不得不把内心的疑问咽了下去,抬腿三步并作两步跟上。

    傅声是被一阵晃动吵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脚镣去了,换做手上铐着一副手铐。房间比之前审讯他的那间屋子大了整整一倍,长桌三面环绕,而他坐在中央。

    傅声低头活动了一下沉重的手腕,疲惫地笑了笑,合上双眼。

    自那日和裴家兄弟见了面后,傅声便再也没有过任何逃跑的迹象。他的新伤未愈,心脏的老毛病又缠着他不放,C党见他实在不配合,便不给他止痛药,每晚傅声几乎都是痛到昏过去,直到两日前,他被转移到这所医院,才得到一些稍微像样的治疗。

    可多日的心悸早已让傅声虚弱不堪。想来是睡梦中他被人转移到这里,可自己也早就全然不知。

    房间门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傅声抬起头。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裴初,看到他之前傅声其实就有预感,在见到裴初的那一刻心里更是了然,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

    等待他的审判还是来了。

    他以为自己不上军事法庭,至少也要在议会“被神圣不可侵犯的宪政制裁”,可这里显然是临时腾出来的、医院的一个房间。或许对于猫眼这种罪人而言,无需弯弯绕绕,C党早就迫不及待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