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被一巴掌打醒了,她后知后觉地看向房间里站满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个个偏过头去,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凝望着她。

    还没等她等反应过来,又一巴掌重重地甩在她另一边脸上。

    郑氏不堪重力被打趴在榻上,才看清她身旁还有一个男人,正是前几日与她一夜温存的李鹿,再看看屋内人的表情,她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她只记得回秦府的路上,被人一棒子从后面敲晕了过去,再一醒来就躺在这张床上。

    是有人想要害她!

    她急忙披好衣服,害怕地捂住脸,哭得歇斯底里,“老爷,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啊!”

    白面书生又道:“你名声早就臭了,还值得有人诬陷你吗?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照照镜子,看你是什么德行?你苛待继女,贪图继女的嫁妆,还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光明正大地与人私通,你胆子真大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从来没有苛待过霜姐儿,我也从来不认识什么李附马,你个贱人,肯定是你想害我!”郑氏发了疯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和他掐架。

    还没近身,就被白面书生一脚踢飞在地。

    郑氏吃痛地捂住肚子,一脸怨恨地瞪着他。

    白面书生非常嫌弃地擦擦鞋子,淡淡一嗤:“下三滥的东西,还敢动我,找死。”

    “你不就是个秀才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跟你拼了。”郑氏气不过,站起来还想和他撕扯一番,却被秦二爷一个凌厉的眼神吓退了。

    她惶恐不安,顾不上腹部的疼痛,急忙趴在地上,抱着秦二爷的腿痛哭求饶,“老爷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睁眼就躺在床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然而秦二爷并没有要相信她的意思,恍忽之间,她看向人群里的一道身影。

    秦凌霜悠然倚在门框旁,斜睨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郑氏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吼叫:“是秦凌霜害的我,是她要害我啊!”

    南宫皓辰目光幽沉地看向另一旁站着看好戏的秦凌霜若有所思。看着两人的表现,定是被人冤枉了,李鹿没这个胆量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情妇躺在一张床上。

    秦二爷气得脸色发青,抬脚踹向郑氏的心口门,“贱人,休要胡说,你自己一个人脏了也就罢了,还敢给霜姐儿泼脏水,不要脸的东西!”

    郑氏吃痛地吃痛地闷哼一声,正好倒在李鹿的身上,可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