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这是什么字呢,父亲?

    这是什么字呀,夫君?

    当我好奇且天真烂漫地这么问的时候,说明我正处于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说话都含糊不清的年纪。

    而我的母亲这么问的时候,是已为人妻为人母的状态。她自然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妇,相反她是大家闺秀,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以及端庄大方的气质仪态。

    当然,除开面对我父亲的时候。我用求知若渴,天真懵懂的语气这么问,而她是用一种娇嗔软糯的吴侬软语在跟我父亲tia0q1ng,拖了好长的尾音,以及婉转的声调。

    卿卿,你要学的,不如为夫晚上教?

    不要,你好讨厌……

    每到这种时刻,我自觉自愿从父亲腿上下来,轻手轻脚离开,贴心地带上房门。

    在关上房门的一霎那,透过门缝看过去的一瞬间,书有“谪仙居”三个大字的画纸从书桌上飘然而落。

    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拥有近乎完美的A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