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臻默然,她的确再清楚不过。

    「他最後还传给我一个笑脸——」她的话戛然而止。

    ——是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冷冰冰的文字吧?

    她说不出口,她已经感受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有多荒唐。

    沉默半晌,千言万语化做一声苦笑,那一笑,蕴藏许多深埋的心酸。

    「我怎麽会纠结一个笑脸背後的意思呢?」她讥嘲自己,泪眼婆娑,呢喃道:「那是个符号而已啊……就跟句点一样。」

    她沉溺在过去与Ken的回忆里,试图在现在寻找「他还在乎」的蛛丝马迹,这何尝不是一种沦落呢?

    如鹃听出了绍臻的丧志,虽然她认同刚才的那番话,但她不忍心说出口,她的附议,无疑是在绍臻自揭的疮疤上,再撒一层盐巴。

    绍臻哽声说:「我这次真的好难像以前一样说走就走。」

    「毕竟他跟之前的人不一样啊。」如鹃心疼地回答。

    这句话深深戳痛绍臻的心,她深深呼x1,双手Si掐着被单,「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定义他,说他没心,可是他在我低cHa0的时候又那麽有耐心地安抚我,他不是像渣男那样说一些你乖啊、我陪你啊那种空话,他很有耐心地听我说、引导我说,渣男不会这样的啊!」

    「嗯,我知道,我记得。」如鹃说。

    「他每次跑出来之後又会消失,我决定不理他了,他又会回我讯息,我说想跟他说话,他有时候又会答应,然後又跟我聊得那麽热络!」绍臻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她口中描述的和海王的行为没什麽分别,她越想越气,怒喊:「我根本就是他养的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