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为了保守他那点可怜的情报,连真正的名字都不肯透露,当着一个婊子还把对方奉为信仰,受尽屈辱,结果到头来让他沦落至此下场的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长官。

    可笑,苏贺顿时觉得沈元筠这个小孩儿真是可怜又可笑,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得停不下来,恨不得现在就把沈元筠从地下室里拎出来,放到小锐面前,听他的好战友再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一遍,他很期待沈元筠的表情。

    不过这么一来,这小孩儿会心灰意冷到想自杀吧?那可不行,他这么有用,现在不仅得好好活着,还得留在自己身边,为己所用的好好活着。

    思索笑话间,苏贺没注意到小锐身体开始产生的异样,一边努力憋着笑,一边又颤抖着嗓音问:“那你为什么没老老实实的把他杀了呢?是怕事成之后,李逸德也杀了你吗?”

    小锐从苏贺开始笑的时候,大脑就开始腾起一股燥热,脑内的思维组织形成了一段乱麻,随即向全身各处扩散,已经有点按耐不住一股压抑,听到苏贺的问话,还是努力辨别着想要回答:“因为我……我喜欢……沈……”

    “因为你喜欢那婊子?”苏贺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事,情绪激动地比上一个问题还要大,眼中不可忽视的闪着一丝鄙夷,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说为了保命背叛上级苏贺还算看得起他,李逸德既然能狠下手杀沈元筠,自然连他也不会放过,只能说最后被自己俘虏算他倒霉,没想到这R95病毒精神感染,吐露真言说出的竟是这种可笑的实话。

    他本来还想多问小锐几句,却见那人已经在地上坐不稳,直直的躺到了地上,又开始自己刚来时那般的哼喘,面色瞬间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润。

    “不是吧,逼你说个这话,看难为情的。”苏贺料想到着估计是病毒又起反应了,一直听那个研究员在耳边絮叨,说第一阶段会有明显的性反应和性依赖,这病毒不妥妥就是个新型春药吗,不愧出自一个小情人之手。

    小锐的需求欲越来越高,眼看着那根耷拉在胯下的阴茎已经快开始勃起,看两颗带着伤的睾丸也不自然地涨大,撑着那带血的皮肤。他全身燥痒的在地上直打滚,伤口已经开裂了许多,但似乎不知疼痛。

    苏贺没有逗弄这个发病发情的动物的心思,用对讲机把外面待命的人都叫了进来,正好也看看他们怎么处置这种情况,“实验品出问题了,进来看看。”

    刚刚出去的研究员和士兵蜂蛹而入,许学名本来还紧张,看了看表示没事,对苏贺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没事将军,不打紧,昨晚已经出现这种情况三四次了,只要打病毒血和镇定剂压制就好。”

    说话间,士兵已经麻利地把在地上打滚的小锐重新用束缚带绑到了床上,几个研究员赶紧张罗药剂,正准备把配药推进小锐的静脉时,被苏贺一声拦下,“等一下。”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个研究员包括周沉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苏贺,只见男人的眼神犀利却又不乏一丝探究的兴奋,“既然是性需求,性依赖,你们有没有尝试过满足他?”

    身边一直负责解释的许学名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苏贺:“当初动物实验结果也只有增长了交配时间,精子质量下降,用人体实验这一点我们昨天也试了,效果和动物没有区别,而且另一个实验品目前没有感染迹象,R95病毒并不存在性传播的方式……”

    “诶,老头,这就是你不严谨了。”苏贺又乐呵呵地靠回椅背上,指着那一直兴致勃勃的研究员,打断他的报告,“你说这病毒不会人传人,但这和不存在性传播有什么关系吗?”

    “您的意思是?”“将军……您不会是想?”许学名和在一旁一直围观的周沉同时发问,一个是疑问,另一个却是反问。周沉看着苏贺那带着笑意的眼神似是猜到了什么,而这个答案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苏贺说话间,眼角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他站起身似是指教般得拍拍那老研究员的肩,视线却对着周沉说:“周沉,把这两天抓的几只流浪狗,挑几只没病的,给大伙儿送来做实验。”

    “将……将军,您是说性传播……人和狗!”许学名瞳孔地震般,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问向苏贺,看到男人眼底带着的肯定,更是一阵受惊,冷静下来后不口否认的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创新点。”

    得到肯定的苏贺轻笑一声,对着在一旁愣神的周沉点了点下巴,示意对方快去准备:“辛苦你们,我很想看看这场人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