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其他亲族,会在你的家乡,被当众剥皮.......”

    “别说了!别说了!”张孝国浑身战栗,“求你了,别说了!”

    “求我没有用!”何广义沉声道,“你要求你自己!”

    随后,屋子再次陷入沉寂。

    这时,纪纲从门外进来,慢慢的在桌子上摆下酒菜。

    昏暗的灯光下,他身上飞鱼服的金线格外耀眼。

    “他以前不过是个当兵的!”何广义又笑着开口,“臭丘!可你看看现在的他,苏州织造局皇家供奉织造的飞鱼服。大内造办局督办的玉带,脚上是蜀织造的官靴。”

    “多威风呀!”

    “他现在回老家,就算见了知府都不用行礼。而且,对方还要客客气气的!”

    “这一切都因为他是锦衣卫,他是天子的家奴!”

    “我......”张孝国张开干瘪的嘴唇,声音沙哑,但眼神却亮了起来,“大人,我懂,我都懂,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着,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锁链,“等抓住白莲教的妖孽,我可以亲手诛杀,交投名状!”

    “哈哈!”何广义大笑,示意纪纲打开张孝国的手铐脚链,“你是朝廷的人,是朝廷命官。朝廷不需要你的投名状,只需要你的忠心!”

    “一路赶来辛苦了!”何广义推推那些菜肴,“吃一些,好好睡一觉!”说着,拍拍对方的肩膀,“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放松放松?你现在浑身紧绷着,这样不好,你要学会放松下来,明白吗?”

    张孝国大口的吃着酒菜,“有酒就行,小人喝醉了就能睡好!”说着,问道,“大人具体要小人做什么?”

    何广义靠着椅子,“引出田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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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沔县是个小县城,人口不多,却位于汉盆地西端,北依秦岭,南垣巴山,居川、陕、甘要冲。

    兵家必争之地!

    何广义站在山巅,遥望远处毗邻大片麦田的寺院,沉默无声。

    风轻轻吹过,滚滚麦浪像是对着寺庙的香火朝拜。庙宇门口,不时有信徒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