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掉的还定然不止一颗,而是一串。

    “王三巧!”李景隆慢慢蹲下,正色看着对方,“本官再问你一次,谁告诉你来这告御状的?你的话是谁教的?你何时来的京城?住在哪里?”

    “没......没人!”王三巧不敢看李景隆的眼睛。

    “你要不说实话,本官也帮不了你!”说着,李景隆站起身直接朝外走,“来人把这王三巧送回句容县,让当地县令严加看管!”

    “大人!大人!”王三巧一把拽住李景隆的裤脚,哭嚎道,“大人,我有冤啊!”

    “天下有冤的多了!谁管的过来?”李景隆冷哼一声,“阎王殿上都有冤死的鬼,哪个鬼的冤屈不比你大?”说着,又冷笑道,“再说,就凭你一面之词,谁知道真假?”

    “且不说你的有没有冤,就凭你伺机埋伏窥探圣驾,就是杀头的罪过!”

    “大人!大人!”王三巧不住磕头,额头铁青一片,哭嚎道,“民妇真是冤枉!”

    “那你就说,谁教你的!”李景隆怒喝道。

    王三巧到底是个寻常的民妇,没什么见识此刻心慌乱如麻,又被李景隆言语恫吓和官威威慑,颤抖着开口道,“是......是一位公子!”

    “嗯?”李景隆瞳孔豁然缩紧,“你仔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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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容县就隶属于应天府,就在京师的近郊乃是京师的门户。

    王三巧在当地告状不成,趁着那些游荡在她家门外,那些监视恐吓她们姐妹的闲杂人等不注意,混在送菜的队伍里前来京城。

    她前脚刚到,后脚句容县那些闲杂人就追了上来,因为各地总来京师的粮菜杂货等物,都要统一在西水关外交税检查,并且只能在规定的时间进程和,所以追她的人,很快就在西水关外的骡马菜市找到她的行踪。

    那些闲杂人闯入她住的客栈,以抓离家出逃的媳妇之名,实行强掳。

    那地方鱼龙混杂多是目不识丁的糙汉,见了抓不守妇道的女子,只有拍手叫好的,更没人去报官或者拦着。

    眼看就要被带上大车,却被两位少年公子拦住。

    随后公子和身边的伴当们一顿老拳,打走了来抓王三巧的闲杂人等。而后又细细听了她的遭遇,更是把她安顿在一家干净的客栈。

    起初两位公子义愤填膺,说帮她去衙门告状。但出去半天之后,回来却面有忧色。最后,其一位告诉她,她的冤屈想要得伸,只有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