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久受现代文明熏陶的苏午不敢苟同。

    “命册,就是法师您的那本皮册子吗?”苏午看着老僧还拿在手里的皮册,又问道。

    “对对对,

    命册是一个批命僧侣一生积累,哪些命纹对应着哪些戒律,都须要靠这本命册来勘定。”老僧点着头,把命册收进了怀里,“诡的命纹,与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要有命册在手,对照命纹,

    不论人,诡,皆能算定命格。”

    他拍了拍自己袍子下的腿,抬眼看着苏午笑道:“你问了这么多批命相关的事宜,难道是想做个批命僧侣不成?

    我方才听人说了,你师父是戒律僧侣,地位崇高。

    日后东院长老圆寂,他是第一顺位继承戒律院长老之位的大僧侣。

    跟着他,精熟戒律,日后便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还是不要想甚么批命的事情了。”

    “难道做了批命僧侣,就不能做戒律僧侣了吗?

    除了批命、戒律僧侣以外,本寺还有什么职司?”眼见这位老僧颇有谈性,外面又没有新的僧人需要批命,苏午抓住这个机会,连连抛出自己的疑问。

    “身兼数职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人这一生,多不过五十载,哪有那么多的精力,钻研不同的东西?”老僧说道,“尤其是系缚了厉诡以后,寿命多则剩十余年,少则只二三年。

    这般短的寿命,就更忙不过来其他事情了。

    此种时候,什么都想研究的结果,便是什么都不能研究透彻,最终落个浪费光阴,蹉跎一生的结局。

    至于本寺还有什么职司……

    天奇,你待会儿领他去经纶院,给他选两部相关书籍来看吧。”

    老僧看向了旁边等得有点不耐烦的黄袍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