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眉头一皱。

    只见宝芹胳膊上全是伤,狰狞无比,看着像是蜡油烫出来的。

    “怎么回事?”

    “是齐哥儿!齐哥儿将那日丢了颜面的事,全怪在奴婢一人的身上!这两日总是在床榻上……肆意折磨奴婢!奴婢趁齐哥儿去上学,才得以跑来和夫人求助!求夫人救命,奴婢日后都听夫人的!”

    谢见微故作为难。

    “夫妻闺房之事,你要我如何张得开口……”

    薛贤齐小小年纪心思就这样狠。

    想出这种法子折磨宝芹,这样就算宝芹告发他,也可推到闺房之乐上。

    这样无耻,怪不得后来能与七皇子同流合污。

    宝芹也是无法,只得一味恳求谢见微救命。

    谢见微稍加思索,说道:

    “他之所以无所顾忌,也是因为你地位不稳。毕竟如今除了侯府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你这么个宝姨娘。所以即便你是疼死了,病死了,都妨碍不到他的事。”

    “但若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你这么个妾室,你的生死就与他相关了。这等不同旁人的癖好,让别人知道他薛举人喜欢,他也没有颜面。”

    宝芹领会了其中意思,她苦着脸说:“夫人,奴婢懂您的指点,可是奴婢出不了侯府,如何能——”

    谢见微想了想,意味深长道:

    “过两日长公主生辰,我会带齐哥儿去。我虽然瞧不上你,但看你如此可怜,怕再不救你,说不准你哪日就没命了。”

    宝芹此时是真恨不得把谢见微供起来。

    “奴婢多谢夫人!奴婢此生惟夫人是从!夫人叫奴婢做什么,奴婢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宝芹离开后,谢见微叫来毓秀耳语了几句。

    翌日,毓秀从后门回到侯府,到了饮绿轩马上见了谢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