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道:“盼盼和母亲的确做的不对,但母亲那时走投无路,也是迫不得已!至于盼盼,充其量不过是出了个馊主意,到底还是一家人,你一定要一直把此事记恨在心么?”

    谢见微语气平淡:“二爷这样说,未免看得我太小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者说我也没有时间去针对四姑娘。”

    “这次的牡丹,上次的燕窝,难道不是你不待见她的事实?”

    薛蟾审视地看着谢见微。

    谢见微眨了眨眼睛,镇定道:

    “二爷,我无意针对任何人,只是府上亏虚,需得开源节流。”

    “怎么可能!这月的进项早已经给你了!不说我和父亲的俸禄,每月下头孝敬上来的银子,铺里给上来的钱,难道还不够府上开销?需要你卖这些东西来垫!”

    “二爷若不信,账簿在账房,库房钥匙在我院里,二爷大可带人去清点。”

    谢见微说道:“我嫁进来五年,府上入不敷出已经不是一时了。与大太太的事都不相干。”

    “二爷只知你和老爷每月进几百两月俸,可知道府上一个月要吃掉的远不止这个数?我带来的嫁妆全成了当票,您要瞧瞧么?”

    薛蟾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后头观望的下人们抻长了脖子。

    待谢见微回来连忙问:“少夫人,这花还搬不搬了?”

    “先搬到库房里去。”

    谢见微镇定自若。

    没过多久,薛老太太那边就来人喊了她过去。

    “老夫人。”

    谢见微欠身作揖,薛老太太淡淡应了一声。

    “坐吧。”

    “今日喊你来,是为了府里庶务的事。听蟾儿说,你告诉他府上内务出了问题,每月入不敷出,要变卖四丫头的姚黄牡丹,是不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