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一脸肉疼,吩咐身边的老妈妈去拿银票。

    “祖母手上的银子有限,先给你一些,剩下的再叫蟾儿给你……”

    “你都当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赶紧先去赎回来,别叫你爹娘担心。”

    薛老太太也是害怕。

    他们一家都是死要面子的人,之前孙氏偷她嫁妆的事,已经让广阳侯府备受冷嘲热讽。

    若是再让外头知道,她这些年拿了三十几万两嫁妆,补贴侯府家用,光百姓的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薛老太太命人拿了十万两银票给谢见微。

    谢见微面不改色地收了下来。

    淡淡道:“就算如此,侯府账簿依然是亏空的。”

    薛老太太一口气拿了十万两,也是元气大伤。

    她抚着胸口说道:

    “无论如何,府上的东西不能拿出去卖!若是卖到了熟人那里,岂不是全京城都要知道,我广阳侯府出事了吗!”

    谢见微:“那就缩减用度,减少花销。”

    “那些银子,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罢了罢了,你先回去琢磨琢磨。不管怎样,府上用度照常,燕窝人参的银子也得空出来,齐哥儿那边不能断了。”

    薛老太太是宁死也不愿放弃享受的人。

    这些东西和其他贵价的滋补品,是他侯府的颜面,不能扔了。

    谢见微不置可否,拿了银票扬长而去。

    秦氏随后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薛又宁扶着薛老太太回到里间炕上。

    薛老太太揉着心口,余光瞟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