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下去,让宁姐儿学习管家的是老太太,下发例银的,也是老太太的人。谁若再有胡言乱语,传进老太太耳朵里,别怪我不留情面赶她们出去。”

    话一传,下头的婆子们个个怒不敢言。

    风波看似平息了下来。

    薛又宁对此浑不知情,只觉得这改革改得容易,越发勤快,几乎包揽了薛府上下事宜。

    又在抱厦连续见了数日的府里人,将各处都重新安排了一遍。

    整理成册,叫人转交给了谢见微。

    谢见微翻了一遍,哂笑说道:

    “竟是将轻松的和油水大的活,都安排给了老太太的陪房,她倒是会讨好人。”

    毓秀撇嘴,“宁姐儿真会瞎折腾,少夫人这些年的布置全给她打乱了。”

    “乱点好啊,这府里就是太安静了。”

    谢见微将花名册丢到一旁。

    毓秀说道:“下头婆子一直有人递话,想要见夫人呢。”

    “我在病中,谁也不想见。告诉她们,既是老太太张口,让宁姐儿代我管家,我也左右不了什么,叫她们且先安分守己地做事吧。”

    “奴婢省得了。”

    入夜后,薛又宁来到谢见微房里用晚膳。

    吃完饭后,她扶着谢见微回房内炕上休息,借着毓秀出去倒茶的功夫,放低声音说道:

    “母亲,我昨儿想到个开源的法子,想说给您听听。”

    谢见微盘膝靠在静枕上,徐徐点头,“你说。”

    薛又宁轻声道:“放印子钱。”

    谢见微眼神一沉,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