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撂下茶杯,将谢见微的手拉到跟前,上面还未愈合的伤口看着甚是骇人。

    “毓秀!这怎么回事!”

    毓秀跪下,三言两语把前几日的事复述了一遍。

    谢夫人气得牙关咬得咯吱响,看向薛老太太便问:

    “这就是你说的,府上无人对我女儿不敬?”

    “谢夫人,这、这事的确是老三家的不好,见微已经都罚过了,那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地呢!”

    谢夫人红了眼睛。

    “你们明知晏晏为平安如意伤心,还纵容府上人这样!你若真嫌她不能生,我就把女儿带回去!随你家薛蟾想娶谁娶谁!生十个八个去!”

    “谢夫人!蟾儿绝无此意啊!这全是三房家的胡乱说嘴,我已经教训过了!”

    薛老太太焦头烂额,冲谢见微求助:

    “见微,你快、快劝劝你娘……”

    谢见微给母亲顺了顺气,递了茶过去,“您先喝口水。”

    “薛绍显那孩子,我打也打了,他也去平安如意灵位前磕了头。”

    “那他母亲呢?小孩子说不出那些话,都是听大人的。她逃不了责任!”

    薛老太太问:“那您说?”

    “她犯了口条,必得严惩!待我去问了皇后,再处置她。”

    嘶——

    薛老太太和秦氏三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氏看谢见微的视线都闪躲起来。

    这就是娘家势强的好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