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和谐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个官员站出来说道:“皇上,这次南夏吃了这么一场大亏,如今却还没传出谢景之半点死讯。之前他们不杀,还可以说是为了那两座城池,可眼下不杀,如何能解释。”

    “荒唐!”有朝臣实在听不下去,站出来说道:

    “皇上,他这话微臣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是巴不得我北越损失一位大将!北越和南夏对峙数十年,皆知南夏并非蛮夷作派,难道一定要谢景之死才能保谢家清白?”

    “皇上。”

    裘大人有条不紊地走到殿中央,行礼后说:“微臣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说。”

    “自从谢景之被俘虏,所有朝臣都在往谢家通敌叛国上去想,却从无人提出,留着谢景之,这是否是南夏的计谋。”

    朝堂上安静下来。

    皇帝坐直了身子,拧眉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裘大人只说了四个字:“挑拨离间。”

    殿中哗然。

    裘大人继续说道:“如同北越了解南夏,南夏自然也知道,谢崇凛是领兵对战南夏的重要人物之一。如今他已年迈,他的儿子便很有可能继承他的位子。谢家对南夏而言,是一大患,没有谢家,北越必得扶持旁人再抵御南夏,可多少年才出一谢崇凛呢?”

    “此次南夏侥幸俘虏谢景之,比起杀了他博一时之快,拿他的性命来挑拨皇上对谢家的猜忌,这一步棋若是走好了,南夏可得多大的益处啊!”

    朝臣眼前的迷雾被拨开,顿时开了窍,陆续附和。

    “……裘大人所言有理啊……”

    “是啊,为何我们从没想过此计?夏人真是狡猾!”

    “谢崇凛上次对战南夏,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两地议和后,他一直留在邺京,哪里有机会和南夏勾结?”

    “我就说谢将军必定是清白的!战场之上哪有什么常胜将军!可恨有些人看谢家蒙受皇恩,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百般诋毁,谢家实在冤枉啊!”

    傅意欢脸色黑成了锅底,他正想指使手下的人说什么,就听殿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