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么多年在朝堂上屹立不倒,早已在暗中树立了不少红眼敌对。

    眼下初见颓势,一堆人跳出来,巴不得皇上问罪谢崇凛。

    谢景沅据理力争,和一帮花白胡子吵得脸都红了,他跪在殿中大声说道:

    “皇上!临阵换将乃是大忌!谢将军为北越征战多年,忠心耿耿!南夏与北越势均力敌,从来都不可小觑,此次国难,我国本就劣势,南夏敢出兵,便是做足了准备,岂可能轻易将其拿下!”

    他看着周围嚷嚷着要换将,要押解谢崇凛回京审问的大臣,愤怒道:

    “诸位大人毫无证据,便说谢将军有问题,难道你们去做主将,就能确保在一月之间把南夏拿下了吗!”

    南夏若这么好打,早就并入北越的国土了!

    皇帝拧眉道:“都别说了。朕相信谢将军。”

    就如谢景沅所说,临阵换将乃是大忌,本就吃了败仗,若再换将扰乱军心,就更赢不了了。

    退朝后,谢景沅离开皇宫,身边大臣都在议论此事。

    声音奇大:“谢将军廉颇老矣,就算他不曾……那也是年纪大了,畏手畏脚,顾忌太多,本就不该做这个主将。”

    “谢景之才打了几次仗,这么重要的战役让他做将军,怪不得总是打不过。”

    “听说南夏这次领兵的,是他们的皇子,一直压着谢景之打……”

    谢景沅牙齿都咬碎了,强忍着不和他们争执,快步离开了皇宫。

    慎王走在后面,望着谢景沅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傅意欢无声地跟在他身后,缓缓道:“南地屡传败仗,就算不换将,皇上也一定会派兵驰援。禹城不能丢。”

    他看向慎王,感慨道:“真是可惜。之前谢家还因为捐粮一事,名声大噪,这次常打败仗,民间已经有不少微词了。”

    慎王笑得十分渗人,“踩着本王的背往上爬,谢家也是真的敢。”

    “我听说上次给皇兄出功德碑这个主意的,就是谢家的谢见微,谢崇凛若是打了胜仗,那谢家真是风光无限了。”

    慎王咬牙,“他、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