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娆也转笑,顺势抚着楚可欣的脸颊,心疼道,“二姐,我也不是有意的。我自出生便长在乡下,脾气火爆还没教养,所以才冲动还了手。你瞧你,脸都肿了,我那里有王爷给的金疮药,现在我就让人去取。”

    她随即转身朝彩儿看去,“彩儿,快去我房里把那瓶药霜给我二姐拿来。”

    他们一家子是转性变好了,可彩儿、蒋嬷嬷、杨兴、厉赢风却仍旧是满脸怒气。

    不过楚心娆的话彩儿又不敢忤逆,只能应声退下了。

    “娆儿,听说你在外吃了不少苦,二姐真替你感到心疼。那顾家实在该死,要不是听说他们入了狱,我都想替你去教训他们了!”楚可欣握着她的手,满眼都是疼惜之色。突然想起什么,她忙揭起袖子,露出腕上碧绿的镯子,取下,套进了楚心娆的手腕,“娆儿,二姐听到你的消息,急着赶回来与你团聚,没时间准备好东西,这镯子是二姐最爱之物,现在给你。回头得空了,二姐再好好为你置办些行头,你喜欢什么,尽管告诉二姐。”

    楚心娆看着腕上的绿镯,唇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这楚家一帮子人真是犯大贱,不给他们点暴力,他们还真是一毛不拔。

    挨了打才知道要送她东西……

    怎么,当她是打劫犯么?

    没一会儿,彩儿带来了金疮药。

    姚氏带她们姐妹去了偏房,满身慈母之爱,拿着金疮药亲自为两个女儿上药。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感动,楚可欣眼泪直流,一边享受着母爱的呵护,一边关切的询问楚心娆,“娆儿,听说后日便是你大喜之日,嫁妆那些可准备妥当?”

    要不是没把他们收拾痛快,楚心娆压根就不屑陪他们演戏。

    嫁妆这些东西问一个出嫁女,真是屎缸旁边吃月饼,难为她开口!

    明明负责的人就在旁边,不是么?

    她也不客气,直直地把姚氏望着。

    姚氏突然皱起眉,长叹了一口气,“欣儿,你是知道的,我从你们姐妹出世起就早早为你们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娆儿那一份,被那顾家女拿去了,我和你们父亲去讨要,可她现在做了顺义王妃,都不搭理我们。我们不止见不着她的面,连顺义王都避着我们,这嫁妆迟迟讨不回来,我和你们父亲也只能干着急。”

    楚心娆都想笑了。

    不想给嫁妆就明说,还非得把过错扣在楚灵蔷和厉铭辛头上。凭楚家在京城多年的地位,一份嫁妆都凑不出来?

    “母亲,那现在怎办?娆儿就要出嫁了,没嫁妆怎行呢?”楚可欣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