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夫人的身份他可以给,只要她安分守己,他也可以给她一个体面生活。

    而四年前她扔下离婚协议就走,选择净身出户,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分,那又是为什么嫁给他。

    阮苏将他手搪开,“当初是你爷爷救了我,把我带回你们薄家,我知道你是被迫娶我,而我嫁给你不过是报答你爷爷的恩情。”

    说着,她笑容明媚,“三年的婚姻,我这个妻子做得很称职吧,如今恩情也还清了,我跟你们薄家互不相欠。”

    她转身要上车,薄靳言一把将她扯回来,她踉跄撞到他怀里,下一秒,推开他,“你干什么?”

    见她这般抵触自己,薄靳言神色不悦,但压下怒火,“我送你。”

    阮苏拍了拍车顶,“我有车,就不劳烦您了。”

    薄靳言点头,“那你送我。”

    阮苏一噎,“你不是有车…”

    那辆京牌A9999的劳斯莱斯此时从他们身旁驶过,薄靳言看向驾驶室的白宇,白宇顿时领悟,当即开走不见停留。

    阮苏,“......”

    薄靳言毫不客气地绕到她副驾驶,坐进车内。

    阮苏气得自翻白眼。

    她深吸一口气,也坐进去,态度一般,“住哪?”

    他阖目养神,“海岸酒店。”

    阮苏没说话,驱车调头。

    途中,路边的光影交纵错落地投进昏暗的车厢里,气氛压抑得令人不适。

    这辆白色小奥迪空间不大,车顶也矮,薄靳言近一米九的身高,确实憋屈。

    椅子放低,腿脚仍施展不开。

    阮苏斜眸瞥了眼,“九爷,您何必呢,放着舒适宽敞的劳斯莱斯不坐,真是委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