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大臣说,“被毒死的女囚犯迫害准王妃子嗣,殿下没有得到上头的允许就擅自调查,甚至凶手被杀后殿下的人就在现场。警方还没调查出凶手,殿下就率先知道凶手是谁,难道不是为了灭口吗?”

    夜修堇眼眸抬了抬,没说话。

    雪钺笑出声,摊手,“这是理由,我要的是证据。”

    众人顿时沉默。

    “连警方都知道需要证据才能逮捕犯人,可警方都没有的证据,你们又哪来的证据能够指证殿下是罪魁祸首呢?”

    有人弱弱的说了句,“可殿下的动机最大…”

    “您是指那名女囚犯迫害准王妃流产的事情吗?”雪钺将一张医院开的单据摆在桌面,“女囚犯的确是迫害王妃,但她并没有得逞,王妃并没有流产,反倒是王妃的女佣吃了那些食物才被送进医院急救,那名女佣可以作证,甚至医院也有那名女佣诊治的单据。”

    说罢,雪钺抬头望向那些人,“所以,殿下的孩子跟妻子都没事,殿下何须要报复?”

    在场的大臣哑口无言,若真是这样,那夜修堇的确没有毒害那名女囚犯的可能性了,因为女囚犯作案没成立,没有导致悲剧发生。

    那夜修堇就不存在为报复毒死那女囚犯。

    戴尔打断气氛,沉声说道,“各位都听见了,我了解我儿子,若我选择包庇他,我何须让他接受警方调查,我儿子跟儿媳妇受到这样的委屈,难道,我就不该出头吗?”

    “国事也是事,家事也是事,我连家事都管不好,那我管什么国事?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处处受到压制,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诚,还是说,我该让位把这位置拱手送给你们啊?”

    “陛下,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内阁吃着泰勒家给你们多少好处,以至于你们就想架空我的权利吗?”

    戴尔一席话,让在座的人都心惊胆战。

    她站起身,“内阁有泰勒家这只老狐狸坐镇,连我都使唤不好了,既然如此,那这位置他来坐如何?”

    “陛下,泰勒阁下对皇室是真的忠心耿耿啊。”

    “好一个忠心耿耿,这都踩到我头上了,还忠心?”戴尔怒拍桌子,疾言厉色,“他纵容他的女儿买通那个女囚犯迫害皇家子嗣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表明他的忠诚?”

    众人又是沉默,不言语。

    显然,有逃避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