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留下全书玉,除了蝉衣想留她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识趣。她住进东厢房的时日不短,却极少出东厢房,更不提丁立生到乘风院的时候了。

    既然丁立生到乘风院的时候,她没有出来过,那丁立生又怎么知道东厢房住的是她?

    丁立生的脸色顿时煞白,急急跪到地上解释道:“公子明察,下官是听他说要找全三小姐,才跟着如此说,下官并不知道住在东厢房的就是全三小姐。”

    陈韶问道:“我救回太守府的人有很多吗?”

    丁立生脸色又白两分,“公子明察,下官绝未对外说过全三小姐在太守府的话,下官可以起誓,若下官说的是谎言,必遭天打雷劈!”

    陈韶冷笑,“乘风院里外都是羽林卫在把守,自全书玉住进乘风院后,进出乘风院的也就你们几个人。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丁立生赶紧道:“绝不是下官!”

    陈韶冷哼着收回目光,继续问全立安:“文四公子是何时派人跟你说的,还不速速招来!”

    全立安本就胆战心惊,看丁立生如此模样,无疑更加栗栗危惧,“回公子的话,文四公子是前日派人到汉源县来跟下官说的。”

    “前日……”为洗脱自己的嫌疑,丁立生立刻道,“那不就是公子去文家庄子的日子?”

    转头看一眼全立安,又道:“文四公子此等行径,分明是有意为之!好在他已经被公子处死!”

    文廷死了?全立安霎时五内俱寒。

    “公子找到全小姐,却未差人知会你前来接人,你就该明白,全小姐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见陈韶没有接话,丁立生转过头,冷斥道,“你倒好,只认文四公子,不认公子,这么老远的路,还亲自前来找公子要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全立安吓得三魂立刻去了两魂,七魄也只余一魄地啪啪打着自己的脸道:“公子饶命,下官知错!”

    陈韶看一眼丁立生,又看回他,“既然知道错了,那这个知县你也不用当了。将他押下去好好审一审,看看还能不能审出些别的来!”

    丁立生麻利应是,不等衙役前来,便亲自扭送着他走了。

    他们刚走,傅九就带着几个药铺的掌柜来了。

    陈韶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后,开门见山道:“官方药铺只有一个,但参与竞选的药铺却有很多,经过甄别,暂时挑出来你们几家。但你们几家当中,究竟要挑谁,却让我犯了难。思来想去,我也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再增加一轮竞选。以这个月底为限,届时我会根据这一个月内到你们药铺看病的百姓口碑为依据,做出最后的选择。”

    入选的四家药铺掌柜在来的路上,已经隐隐有几分猜测,只是看一起来的还有别家,才不敢妄断。如今果真应了猜测,几人紧绷着的心弦都不由稍稍一松,尤其是安仁堂的赵掌柜与四珍堂的许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