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这是陈韶没有想过的思路,绕过书桌走过来,从他手中拿过几个被害人的风评纸,接着问道,“但你说凶手只敢对他们下手,陶阿妹怎么说?”

    陶阿妹的两个哥哥与嫂子都说过她力气大。

    思路一旦打开,就有了无限可能。李天流顺着自己开拓的思路,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你日在鬼屋时曾说过,凶手给陶阿妹下过迷药。”

    蝉衣快人快语道:“凶手既然可以给陶阿妹下迷药,也可以给李八娃爷爷奶奶他们下迷药。”

    李天流看一眼她,“你怎么知道凶手没有给他们下过迷药,只是没有成功呢?李八娃的爷爷奶奶等人虽然可恶,但不一定傻。”

    “算你说得有道理。”蝉衣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看向陈韶,“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再去查一查李八娃爷爷奶奶他们?”

    “不用。”陈韶走到挂着案宗的绳索前,“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忽略了一个关键。”

    “什么关键?”蝉衣跟着李天流走过来。

    陈韶道:“从元和六年到现在,凶手杀的都是三类人,上了年纪的妇人,年轻的妇人,男童。如果说只是李八娃的爷爷奶奶没有上当,可以说得过去,但围绕在这些被害人身边的更恶劣的人个个都没有上当,那就说不过去了。”

    李天流双手环胸道:“杀的都是这三类人,那只能说明,凶手跟这三类人有仇。”

    蝉衣问他:“他为什么跟这三类人有仇?”

    李天流耸耸肩膀,“这不就是你们公子正在查的问题了吗?”

    陈韶脑中似有灵光划过,但快得让她抓不住。看着案宗,她极力的梳理道:“凶手跟这三类人有仇,暂且理解为这三类人得罪过他。可即便这三类人得罪过他,他杀上一二个人也就罢了,为何会杀这么多人,而且中间还间隔这么多年。”

    李天流不说话了。

    蝉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韶微微偏头,将李天流手里写着村庄的纸也拿了回来,静静看上片刻后,说道:“凶手这么执着地针对这三类人,肯定是跟这三类人有仇,但是什么仇,还得继续查。另外,既然会打类8结的人不仅仅限于采药人、猎户和习武之人外,那排查范围又要加大了。”

    顿一顿,又道:“先按照之前的判断,把采药人、猎户和习武之人查完再说吧。如果没有结果,再查其余人。”

    说完,看着写有几个村庄名字的纸,接着说道:“如果凶手可以从别人那里学来类8结,那么也可以从别人的嘴里了解到各村的消息。至于了解的渠道,王玉全和刘人达之所以知道黄志一住的茅草屋曾是杀人现场,靠的就是赌钱之时,黄志一的宣扬。同理,凶手身边如果有了解涉案村庄情况的朋友,他也可以通过朋友的口,了解这些村庄的一人一物。”

    蝉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