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兴回答:“时间过去太久,小人已经记不清放在哪里了。”
陈韶:“是记不清,还是不敢拿出来?”
史兴惶恐:“大人查案,小人绝不敢藏私。”
“杀猪刀找不到,受伤也是凑巧?”陈韶冷笑。
史兴依旧是惶恐作态,“小人是书院的夫子,救人是天经地义。”
陈韶淡声道:“既是天经地义,那就说一说,你给那马下药的事吧。”
“大人明察,”史兴砰砰磕头,“小人绝没有给任何马下过药。”
“孙成义在练习骑射前,”陈韶看着他,“只有你碰过那匹马!”
史兴磕头道:“小人在溪边洗衣之时,的确碰到牵马前来喂水的孙成义,也的确与他说过几句话,但小人绝没有给那马下过药。”
陈韶质问:“书院里的兽医已经查出来,那马在发疯之前曾被人下过药,而在那马发疯前,除了你之外,就无人碰过那匹马。你说不是你,那是谁?”
史兴道:“小人不知,但绝非小人。”
早就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轻易认罪。陈韶静静看他几息,接着问道:“那马场的账本呢?”
史兴歉然道:“小人借用马场的账本原是想算一算这些年租赁马匹总共花了多少的钱,这些钱是否足够买一匹不错的马。如果足够,小人便想着干脆买一匹马好了,这样一直租赁,总有不便之处。”
陈韶提醒:“你找夏掌柜拿账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史兴跪转过身,朝着夏彪赔罪道:“是我太过小人之心,担心夏掌柜不肯借账本,才撒谎说是书院要用,还请夏掌柜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夏彪赶紧避开他的礼数,求救般地看向陈韶。
陈韶拿起惊堂木轻轻敲两下,“账本在哪里?”
史兴吞吞吐吐道:“账本,小人不小心弄丢了。”
陈韶冷笑出声,“杀猪刀记不清放在哪里了,救人恰巧将右手磨得血肉模糊,账本不小心弄丢……好,权当天下就是有这么多凑巧的事,那你租赁马匹的时间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