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机关,来自于脚下。

    机关启动前,脚底下的巨大震动,似乎有无数精密齿轮在转,非常庞大。

    地上堆积的白骨分摊的更大,因巨响朝四周散去。

    白骨十丈外,沈谙沉声说道“既然有机关,便有人在动它,此处或有其他人在。”

    “我们在此,机关便在此时而动,或许是敌非友。”柔姑说道。

    沈谙看向沈冽,后者今日心事思绪一直极重,频频出神。

    “知彦。”沈谙唤道。

    沈冽一双黑眸虚望着幽暗里的冰冷白骨,闻言回神,转身朝水桥走去“听你们方才动静,前方似乎是炼丹室?”

    沈谙跟上去“嗯。”

    “所以,此地是炼丹的?”沈冽看向对岸火光里的铁牢,说道,“那铁牢里关押着的活生生的人,他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或许是药材。”

    “药材……”沈冽停下脚步,在水桥钱回头看着走来的沈谙,“以人为药材?”

    “是。”

    “那你来此地做什么?”沈冽说道,“学?”

    沈谙笑了,说道“若真要学,此次便不会喊上你了,我怎会让你助纣为虐,双手蒙泥?这种肮脏的事情,为兄即便要做,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就如挖坟盗墓,开棺刨尸,从来未曾喊过他。

    至于杀人放火,能不让他知道,便不让他知道。

    不是怕自己在沈冽面前无法雅持一个兄长形象,反正他本就没有什么正面形象可言,只是单纯不想让他去触及那些无法见光的阴暗。

    他的弟弟,该当是阳光正直,自由生长的好男儿,不该像他。

    沈冽冷冷的收回目光,走上水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