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被丁夫人的话给影响了,丁守信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日就觉得浑身不太得劲,身上都是酸软疲乏的沉重得很,后脖子都感觉拨凉拨凉的。

    他看着毫无变化的老宅,明明都一样的摆设,可就是有种感觉不太对劲,心里发毛。

    这种感觉持续到出门,他走在平地上,脚愣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往前扑去,这要不是身边的小厮手快扶着,他怕是扑在地上了。

    跟在他后头准备一起到秦家的丁夫人见状吓得心都离了,看丁守信站定了,夫妻俩同时往那地方看去,空空的地上,连雪都是扫干净了的,可就是被绊了。

    太邪门了!

    丁守信的脸色黑成墨汁。

    丁夫人眼露惊惶和忌惮,还四处张望,心里默念着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保佑。

    两人战战兢兢地上了马车,丁夫人道:“老爷,咱们是不是真得请个人回来看看?”

    “别瞎说,先去了秦家再说。”

    丁夫人闭了嘴。

    “今年年例给秦家也下个帖子来吃席。”丁守信吩咐道。

    丁夫人皱眉:“他们会来吗?”

    “来不来的先不说,帖子却得下。”丁守信说道:“帖子咱们下了,他们不来那就是他们的事,咱们的态度和礼数放在这,自有人看得到。”

    丁夫人想想也是,便应了下来,又问:“那清平观,咱们是不是也该去一趟?从前我听说过,有些道士心比针尖眼还小,得罪了他们,往祖坟塞点什么腌臜东西,就能报复了整个家族。”

    丁守信心一惊,到底是在官场浸淫已久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道:“这个倒不至于,我已是问过丁管家,那清平观不是什么邪气的道观,反而每年都会做几场善事,道士也都是有度牒的,而非那种邪道。且做这样的事,也得担因果,他们讲究那个什么五弊三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丁夫人听了,稍微心安,可想到家中的倒霉事,道:“不做大的,略施小惩小戒也够咱们受的了。”

    就像是应允她的话似的,马车剧烈一震一抖,车身往左侧倾斜歪去,吓得丁夫人惊声尖叫。

    车夫也是吓了一跳,和护卫一道稳住了马,把马车停了下来。

    丁守信抓着车璧,喝道:“发生何事?”

    “大人,车轱辘脱了,大人没事吧?”护卫上前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