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来拜访,主要是合威堂主有言,希望安良堂帮我们找到那个刺杀者。”刘春拱手向杜伯说道。

    虽然哪怕安良堂势弱,但杜伯也是堂主,若连基本的恭敬都没有,会被江湖中人指责合威堂不懂礼数。

    杜伯不置可否,问道:“那我们能得到什么?”

    “堂主说了,此事劳烦安良堂帮忙,之前我们的生意争端引起的争斗到此为止,合威堂的人再也不打搅和记酒楼。”

    “什么生意争端,明明是你们合威堂踩过界抢我们码头泊位!”杜仲怒骂道。

    杜伯对着杜仲摆摆手,说道:“如果要我们帮忙,在我们地盘帮你找人,可以。有几个条件,一是杜克南街还回来,二是码头上合威堂从安良堂手中抢走的两个泊位还回来,三是昨天谁把和记酒家的门砸了,谁回来修。”

    杜伯拿起茶壶往中间的茶杯里斟满茶,“阿刘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回去找少尊,我们明日再聊,请。”

    刘春看了看桌子中间的茶杯,起身朝杜伯拱了拱手,“告辞,杜大哥。”

    杜伯看了刘春一眼,:“慢走,不送。”

    文森通过租赁所,在旧城区北部租了一间月租八银元的公寓作为常住地,因为是刚入境的异乡人,只能签半年租约付半年租金,付完款后文森的钱包肉眼可见的变薄。

    “看来还是要尽快把这个外快挣到手,不然连饭都要吃不起了。”文森准备晚上再找找机会,如果顺利,早点跟安良堂谈谈也不错。

    走进新寓所,入门就是起居室跟厨房,左侧房间跟盥洗室。满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房间,在新寓所换了一套深色震旦短褂,又重新易容成一个络腮胡汉子,在融入人群中往震旦城北走去。

    与此同时,少尊跟秉义堂的堂主赵义龙正在讲数。

    “赵堂主,我们的人被杀了,做堂主的怎么也要把凶手找出来,给兄弟家里孤儿寡母一个交代吧。”少尊知道赵义龙此人讲义气讲规矩,故意说道,“但请赵堂主行个方便,帮我们找找有没有生人,如何?”

    坐在少尊对面的赵义龙是个年近四十岁精壮汉子,江湖上人人称道赵义龙为人守规矩,讲义气,拳头硬。秉义堂本是三流堂口,十多年前上代堂主收了赵义龙当义子后,在赵义龙带领下,从当年多堂口并立的震旦城中,硬是将秉义堂打成三大堂口之一,虽然在三大堂口中势力最弱,但其余两堂也不敢小觑。

    赵义龙喝了口茶,说道:“此事我们秉义堂可以帮忙,甚至让合威堂的人跟着都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无论如何,合威堂跟安良堂的争端已经引起我们秉义堂的担忧,只要合威堂跟安良堂握手言和,相安无事,别的一切都好说。若合威堂跟安良堂继续打下去,为了震旦城的平衡,我们秉义堂不得不选边站了。”

    说罢,拿起茶壶往中间的茶杯斟满了茶。

    茶场上散发着微微的蒸汽,少尊思索一会,说道:“赵堂主,我们合威堂可以答应你,但安良堂狮子大开口怎么办?难道我们合威堂吃进去的还要吐出来不成?”

    赵义龙回答:“少尊堂主,让一步,相安无事,天下太平,让兄弟不用流血,安心挣钱不好吗?”

    少尊看着茶杯逐渐消散的蒸汽,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道:“也罢,这次既然是赵堂主开口,我们合威让一步,看看安良堂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