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一听就明白了,嗤笑道:“好毒的妇人!她伺候,你喝汤吃饼?”

    “郎君有所不知,这丫头是奴家生养的。”

    “你生养的?”

    看他表情明显不信。

    哪有生母会为了一碗肉汤、一只饼,亲手将女儿推到男人怀里糟蹋?

    “先头那位郎君说得对,事情走到这一步,入教坊受欺凌是迟早的事。与其让这丫头清白身子便宜哪个低下贱民,一辈子留遗憾,倒不如请郎君帮个忙,您若满意,她在路上也能少吃点苦。”

    女人一番唱念做打,看似情真意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慈母。

    官差被这番话说得晕乎乎。

    还有这等妙事?

    自个儿不仅能享了艳福,还做了好人好事积阴德?

    沈棠:“……”

    你礼貌吗?

    你丫骨龄至多二十的女人,怎么生出一个十一二的女儿?

    想当老鸨害她就直说,居然还厚着脸皮给她当妈!

    完全不能忍!

    再也装不下去,沈棠慢悠悠醒来,用那双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人。

    官差视线在二人间游走:“她怎么不与你亲近?”

    女人说:“这孩子生来有脑疾,时而疯癫时而呆傻,一直被精心伺候着,也生得一身细皮嫩肉,伺候人是没问题的……”

    “怎么姓‘沈’不姓‘龚’?”

    这些女犯不是哪个都能沾手的,官差出于谨慎,看了眼沈棠耳后的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