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娘这阵子也乐得喜上眉梢。

    干活儿越发有劲儿。

    其他人听闻,无一不羡慕。

    男人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是想来借大哥留下的盔甲弓箭……这次春猎应该要过关,估计有些危险,俺就想多戴点东西。现在狩猎可赚钱,俺想趁着还能动,再去猎一次,给家里的崽也讨上个女人……”阿鲁娘花钱从贩子手中讨儿媳这事儿,谁不眼红?

    不少帐篷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七八个妇人打水回去,路上有说有笑,也不操心跑出去疯玩的孩子。

    男人穿戴整齐,喜滋滋出去。

    但部落其他男人却觉得阿鲁很有勇士潜质,再过一两年都能跟着部落其他男人一起出门打仗了,到时候,什么金银财宝粮食女人不能挑?这娃,以后会有出息!

    “你说就是,自家兄弟哪有不答应的。”阿鲁娘这些年没少受对方照拂,部落食物最紧缺的时候,她家没有可以出门狩猎的成年男人,分到的粮食少得很,她跟阿鲁差点儿饿死在那个寒冬腊月,还是靠着对方接济的干腊肉才熬了过来,阿鲁娘很记恩。

    阿鲁娘笑道:“还有三十一天。”

    “开春之后,部落要组人去春猎。”

    阿鲁娘家的盔甲和弓箭,那都是运气爆棚从永固关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战利品,部落一些人家都想来借,但阿鲁娘一般不肯,这是她留给她儿子阿鲁的装备!

    这次开口借的人是亡夫兄弟。

    威风凛凛的模样,一路上吸睛无数。

    她脸上重新浮现一缕浅笑。

    “进来坐。”

    一句话怼得男人哑口无言。

    部落聚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

    阿鲁娘头上戴着一顶磨损有些严重的旧兽皮帽,方口阔鼻,双眉浓而粗,肌肤黝黑泛红,身躯算不上高,双肩宽阔,胳膊粗壮,乍看还以为是敦实矮小的汉子。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