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这人龟毛得很,说什么也不肯骑骡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匹干瘦老马代步。

    共叔武看他的时候,他正目光幽幽盯着前方有说有笑的沈棠和褚曜,气氛很微妙。

    “祈先生?”

    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

    三个文士,他总得捞着一个。

    九等五大夫也经不起千多人的群殴。

    祈善掀了掀眼皮:“何事?”

    共叔武:“……额,没事……”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要开口。

    但既然起了话头,总该说点什么,他问:“在下只是好奇,二位先生为何会……”

    说着余光落向沈棠背影。

    祈善闻弦歌而知雅意,登时明白他所指什么,淡声回答说:“起初只是为了赌一把。”

    每一个看似冷静的谋者,骨子里都有一抹赌徒的影子,或是为了乘胜追击,或是为了绝境翻盘。赌桌之上无感情。结果,这孩子太真诚,他与褚曜一样开始良心作痛。

    甚至忍不住反思——

    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不管沈幼梨本性如何,未来会不会被时局逼上那条路,但现在都是被赶鸭子上架。

    还疑似是位娇滴滴的女郎。

    |ω)

    两位谋士眼中的棠妹就是这么好。

    他俩都认为自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