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计较责任,眼前这位公然在军营重地与爱妾打得火热、酣战不止、动静闹得临近几个营帐都听得见的将军,也不是啥好东西。

    论渎职,大家伙儿半斤八两。

    只是作为下属,他不能抱怨更不敢将心里话说出口。他脑中灵光一闪,倏忽想起某人。

    “卑职、卑职实在是尽力了!只是四名歹人中有两名是少将军点名带进来的,卑职也不敢下死手抓人啊,万一被少将军……”

    属官说到这里顿了顿,露出几分为难,“并非卑职害怕少将军,只是担心此事会影响您与少将军的感情,还有老将军那儿……”

    只差明着告诉络腮胡男人——

    不是我渎职!那些歹人就是野蛮子带回来的,他居心不良。回头他要来清算,自己怎么扛得住?再加上你老子偏心,即便野蛮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估计也是轻拿轻放。

    这次的锅应该让野蛮子背!

    络腮胡男人本来心里就赌着一口气,听了属官这番阴阳怪气的话,险些气了个仰倒。

    他气得捏碎了手边的镇纸,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问:“那个孽种,现在在哪里?”

    属官道:“在疗伤上药。”

    络腮胡男人阴仄仄地冷笑两声,说:“疗伤?上药?他还会受伤?怕是个苦肉计!”

    苦肉计用给谁看?

    还不是那个脑子不清楚的老东西看!

    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往青年营帐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野蛮子能受什么伤!

    青年的确受伤了。

    伤势还不算轻。

    沈棠那一句言灵将黑白文气化为焰火,大部分都落在了青年身上。青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没什么经验,全凭自身实力硬。

    挑飞、击落、打碎不断涌来的火花,顾及不到的火花则凝气成罡,硬生生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