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少时背负的一条人命。

    他跑了!!!

    险些撞到回来的沈棠。

    妙龄少女启唇开嗓:“荀小郎君。”

    祈善:“……”

    祈善:“……???”

    沈棠听到这才彻底放心。

    祈善也知道瞒不下去。

    沈棠不疑有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祈善的脸色,心疼道:“伤势未好就别乱跑,多休养比什么都重要。派其他人过来不成?”

    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

    守城战打着打着,他突然浑身浴血,险些一头栽下城楼,所幸南玉县守住了。钱邕骂骂咧咧率兵离开。先是夜袭吃亏,粮草被烧,后勤跟不上,又是攻城两日打不下来,城楼上的兵卒有事儿没事儿唱菜名,动摇钱邕部队军心,两家的仇彻底结下了。

    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

    他们政见不合,其实是政敌???

    驿站那次见荀定,文士之道带来的反噬还未过去,负担几乎达到身体承受极限,在荀定看来就是病恹恹的。这次也差不多,却是文士之道替主公沈棠分担伤势。从伤势严重程度来看,主公必然遇见了劲敌。祈善过来一打听,才知是跟公西仇斗将。

    沈棠还不知“陈年旧案”指的是什么,只当是官署某个卷宗,随口问:“解决了?”

    对方前不久才做的自我介绍。

    “自然记得。”

    荀贞冷笑道:“你说,还是老夫说?”

    结拜是不可能结拜的,永远也不可能结拜的,荀定不仅没有多一个义兄,反而迎来了老父亲正义铁拳。若非沈棠嫌吵,荀定这个不省心的好大儿还能嗷嗷叫上半宿。

    荀贞也行礼:“他解决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