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明朝,刘佩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不过万幸的是,随着制度不断的推敲建立,现在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为数不多的掌柜的和账房先生们帮了很大的忙。逐渐成长起来的家丁们也让他少操了很多心。所以几天之后,刘佩就用放松的心情跟随着海军出了了海。

    刘佩登上的这艘船,就是他当初买来的那艘快散架子的海船。不过此刻的海船可完全变成了样子。现在的船非常的干净、漂亮!每一块能看到的木板都被被擦拭的没有丝毫污渍,所有露出的金属都被擦得发亮。外行人看去都会以为这是一艘新船。

    至于船只为什么会被刘佩要求擦拭的这么干净,这不是刘佩有洁癖。是因为这项工作是海军的一个传统和必要措施。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无论古代海军还是现代海军,他们航行在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四面八方只有无穷无尽的海水。一大群人被圈禁在窄小的船上,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慢慢的,大家都人会感到分外的孤寂,人会变的暴躁易怒,人与人之间会相互攻击、谩骂,打架斗殴都是常事。死伤自然在所难免。所以这项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水手们多余的精力。让他们细致的擦吧,擦干净每一寸的甲板,每一个铆钉。累到他们头一沾枕头就睡觉,船上就太平多了。更何况一艘干净整洁的船是多么的漂亮!

    这就是木匠们将近一年时间努力的结果。他们虽然不会造船,但是他们能够模仿。他们拆下坏掉的木板和零件,再房照着做一个新的换上去。所以让整艘船看起来像是新的。但刘佩知道这艘船还是不能长时间的在远海活动。因为这艘船的主体结构没有更换。要是那样就等于造新船了,而刘佩肯没有这样的人。

    这时候明朝人还没有给船命名的习惯。而刘佩这有这种习惯。在他登船前特意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命名仪式,给这艘船命名为镇远号!用来纪念那些曾经为了祖国的海权而奋战过的那些人。

    刘佩站在船头上,海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来一阵腥咸和潮湿的味道。这样的感觉让刘佩感到很新鲜。因为他现带的时候虽然去海边,但是从来没有出过远海。所以眼前的一切都让它很新鲜。

    刘佩吹够了海风就回头来打量正在工作中的家丁们。这些小伙子们已经不像刚上船那时候时的菜鸟样子了!他们现在一个个身体健硕,动作矫捷。他们赤裸着上半身,身上的肌肤被阳光和海风吹成了古铜色。下半身穿着一条犊鼻裤,赤裸着双脚踩的甲板上。

    刘佩还记得吴毅洲曾向他描述过这些菜鸟们刚出远海的样子。那时他们一个个只会趴在船舷上呕吐,可现在他们已经是征服大海的健儿了。

    刘佩开始巡视整艘船。他先看的是船头的炮组。镇远的船头和船尾各有一个炮组,每组一门明军的虎踞炮。这两门炮可是刘佩花了大价钱从登州水师买来的。

    眼前的炮虽然老旧,但是却被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被保养的很好。火炮左侧有一个小木桶,里面装着成袋的铅子。船上火炮最大的作用不是用来在对手船上打洞,而是为了扫甲板,大量杀伤对方水手的。所以在船上有虎踞炮就够用了。要不然打沉了船只,这些海商(海盗)们就得不到货物了。

    刘佩从怀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在手上,伸手在炮膛里摸了一把。然后展开手仔细观看。结果发现一点儿灰尘都没有。这让刘佩很满意。

    这一手是刘佩在现代时候从书里看到的。要知道炮兵火炮可是号称战争之神,所以平时对保养的要求很严格。其中一项检验就是戴白手套摸炮膛。如果手套上没有灰尘就算合格。

    在火炮右侧还有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定装的药包。现在定装火药不仅陆军在用,海军也在使用。木桶里的药包都用丝绸包裹着。这倒不是刘佩奢侈,而是客观的需要。

    从人类使用大炮开始,火炮清膛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包裹火药的布料总是或多或少的残留在炮膛里,给清理工作添加了很多麻烦。西方的军工专家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和各种布料,最后才发现,中国出产的丝绸最好用!用丝绸来包裹火药制作药包,发射后完全没有残留!

    原因是丝绸实际上是一种生物蛋白!这种生物蛋白在高温下会瞬间化为乌有,完全没有残留。不像使用其他布料,清膛的时候还要用铁钩子把残破的布片勾出来。所以用丝绸制作发SHE药包就成了海军的硬性要求。这项要求一直延续到二战结束之后很久。

    那时候所有战舰主炮的发SHE药都是用丝绸包裹的。直到海军舰炮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由有大口径转向小口径速射,由弹头和发SHE药分装变成弹药一体化,才彻底淘汰了丝绸发SHE药包。但是这时候的西方人还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而刘佩知道就率先采用了。

    刘佩对炮组成员的工作很满意,所以他笑笑说道:“继续执行任务。”就往船尾走去。一路上刘佩认真的检查每一个角落。在这艘船上,原来所有尖锐的地方统统被磨成了圆角。缆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胡乱堆放,而是盘成圈放在固定的位置上。刘佩看见这些措施落实的很好,就知道吴毅洲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就这样,刘佩东一下,西一下的,从船头摸到船尾,最后一双手套上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