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道:“你不仅行三,还是唯一没有名分的一个……”它滔滔不绝,控诉那个姓卓的好讨厌。

    万俟云螭只在听见戚红药两次无故跌倒时,皱了皱眉。

    白十九讲着讲着,停了下来,瞅瞅他,道:“阿螭,你不惊讶么?”

    万俟云螭道:“惊讶。”

    “看不出来呢……”

    万俟云螭道:“那人叫她媳妇,她答应了么?”

    白十九摇摇头。

    万俟云螭淡淡道:“那不就完了。”

    嘴上说得平淡,却从白十九的描述中品出一丝不对劲,站起身,道:“她在赖药师那边?”

    白十九摇头:“不,戚姑娘找借口离开了,现在就那个讨厌鬼在。”

    万俟云螭并不关心那什么姓卓的还是姓凳的。

    他有些担忧戚红药的处境。

    戚红药本也是要去找万俟云螭的,可是,半路上,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勾走了。

    这男人看来三十多岁,四十不到,两鬓略见霜白,他通身气质绝佳,只是那张脸的中间凹了进去,就像是一块被人揉过的面团。

    戚红药本有些魂不守舍,但在见到这人的一瞬间,所有情绪,一瞬收敛,面上只剩云淡风轻。

    “左管家。”

    左轻裘对她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戚红药跟上。

    左轻裘引她到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停步。

    戚红药四下一望。